我点点头:“要去。”
他笑:“好。”
我们是打车去的,在车上,林子执打来了电话,震动声不停,我看见屏幕上那一跃一跃的三个字,心底竟有些发虚,毕竟昨晚算放了他半只鸽子,自从昨天宴会结束他就一直没联系我。
我侧头看了看贺承淮,然后按了红键。
结果没过几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
无可奈何下我接起来:“喂,什么事?”
“在哪呢,请你吃饭。”还是一副他惯有的事不关已的口吻。
我说:“已经吃过了。”
“晚饭呢?”
我有些不耐烦,语气生硬:“你有事吗?”
那头笑起来:“你看看,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没空。”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贺承淮偏过头来,看向我,目光炯炯,“谁?”
我支吾了两声后说:“林子执。”
他顿了顿,面色忽然暗沉,说:“以后少和他联系,他这个人城府太深,难缠还难对付。”
我老实地答应:“好。”这话他不说我也知道,林子执一看就是那种腹黑过剩的人,但直觉告诉我,贺承淮和林子执是一类人,两人都深不见底,探不出任何虚实。
他的手忽然搭上我的手背,掌心温热而柔软,指肚有轻微的粗砺感,在我指缝间和手背上轻轻摩擦着,这种感觉竟让我半身酥麻,我翻过手来,掌心对掌心,握住他那只大而宽厚的手。
忽然,他开口:“我的第一个游戏创意,是被千宏抢走的。”
我愣住,握他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偏头看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却掺杂着一点不屑和苦涩:“就是那个让千宏全网火的那个游戏。”
“那不是……伍月的……创意吗?”
“对,是我们本来打算和伍月合作的,结果一来二去转到千宏手上了。”
我只觉此刻心脏犹如跌进冰窖,想起林子执云淡风轻地说起那次调包,想起他每次都若无其事地提起贺承淮,我瞬间毛骨悚然。
这么多天的忙碌工作,帮着千宏上市,结果全都是给抢走贺承淮游戏设计的人服务了?
我原本想着千宏和风淮处于竞争位置,所以以后有关千宏的事务一概不接,但我现在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对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竞争了,贺承淮已经把千宏当做至敌,是经历过伤害后坦然面对的那种状态,风声鹤唳,随时准备击溃对方。
而那个时候的我,没陪在他经历背叛和痛苦,我反而在替千宏做ipo。
我心下惶然,问他:“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语气平静,却只能让我更难受:“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拒绝千宏,然后丢掉工作吗?”
我沉默半晌,后问:“那,当时高至是怎么抢去的?”
他笑了笑:“有人背叛,还能为什么,当时做成了一个游戏大家都欢欣鼓舞的,被冲昏头脑了,压根没想到会被心怀不轨的人拿去卖掉了。”
“那你们怎么不告他们啊!”
他看向我,眼睛里像个无底洞,盛满无数复杂的情绪,他说:“背叛离开的那个人,当时持有我们的最大股份,而且东西是交接给了高至,但又出现在千宏那里,我们就算告高至,但没有物证,告千宏,又没有办法。”
他忽然嗤笑一声:“所以,其实在商业里,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