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几乎是已经没有信心去回归我的职务,因为它太冷了,我多坐在上面一秒钟就从头寒到尾。
楚肖语马上就要开始考试,她开始疯狂学习和做题,逼着我把她所有的酒都藏起来,不能渗出一点酒味。我觉得她已经接近神经衰弱,听到一点动静就开始心理崩溃,而我心情也近乎低气压,两个人闹了好几次矛盾。
不过我能理解她,也能理解我自己,于是想要搬去酒店住几天。
贺承淮这几日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却要么不接要么挂断,现在的我自己,根本没什么勇气再去面对他,而我试图调整自己,一闭上眼却都是那些匆匆晃过去的人脸。
那些人脸里,有他,而我感到最可怖的,是他说到“背叛”这句词时冷漠如刀锋的眼神,令人胆寒。
而我现在已经意识不清到把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背叛”。
我的潜意识一直提醒我,没准他就在说我。
在那些他痛苦万分的日子里,我正在忙着赚敌人的钱。
他不知道的还有,他的痛苦也被我无心推波助澜了。
我在酒店里吃泡面的时候他又打来电话,我放到一边没管,任它响着,但对方就好像较上劲一样,一直不依不饶地举着电话。
好长时间过去后,我终于克制不住,接通起来。
那头是粗砺而不均匀的喘息声,一看我接通就喊起来:“苏杭你几个意思?”
声音沉厚而灼痛。
我沉默,心里却像被啃噬一样疼痛。
他见我不说话,忽然冷笑两声:“知道我没车,办公室还那样破,觉得我穷了?”
我眼圈瞬间红了:“你放屁!”
“那你他妈跟老子玩什么欲擒故纵!”
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和我这样说话,他的嗓子就像装了个风箱,沙哑而生涩。
我之前想好了无数解释和借口,现在却脱口:“因为我在忙。”
那边安静,然后哑声道:“忙到接电话都不行?”
我说:“有一些事解释不清楚……”那头却早己挂掉电话,他听清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我在酒店的床上颓然躺了近乎一天,继续思考这些事。
我知道,如果我冷静大方得和他承认所有事情,他很可能只是愣一下,然后笑着说没关系。
但是我却迈不过心里这道坎。
因为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楚肖语和我透露过的很多关于贺承淮的事情。
“他成立了个游戏公司。”
“贺承淮感觉心情挺好的,听曾荆说他开发了一个不错的游戏。”
“这两天我本来拉出这些人去喝酒,结果一个都不来。”
“苏杭,贺承淮最近好像心情挺差的,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情……”
“……”
而这些,我都因为自己的嫉恨和自私心忽略过去了。
我以为这些我都没有参与,结果却事事指向我。
我趴在床上,网站和微博上都炸了一片。
“大大啊你怎么不更了。”
“苏杭大大最近很忙吗?”
“求更新啊求更新!”
我翻过电脑,面无表情仰躺着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我中午没吃东西,现在饿的头昏脑涨,准备爬下床去买两袋方便面。
酒店附近有个便利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