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声中传来阵阵琴音,当地人知那是茗香阁的琴声,每每入夜,茗香阁必定满座,茗香阁是汴城最大的茶楼,去消费的往往都是官员贵族,光看华丽门面便知不是普通人能去的,茶楼内琴瑟和鸣,衣着华丽的人们饮茶浅谈,但,无几人目光瞥及弹奏之人,哪怕再国色天香,似乎茶水更得人心。
二楼临窗的包间里,两位男子相对而坐,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目光落及杯中茶水,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什么。
而对面着青衫的俊朗青年沐杨则一脸淡然笑意,试问天下有多少男人能抗拒江山,而眼前的贤国公慕贤,觊觎江山可不是一年两年,可正由于他的犹豫不决,以至于皇位会传给慕玺的父亲,慕贤后来做了什么事,墨阡宸可是查的一清二楚。
“国公可想好了?”
慕贤抬眸正对上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他知,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沐杨所查出的事……
他握紧了拳头,他没有退路了,他本以为无人知晓,墨阡宸的能耐超乎了他的想象,若慕玺知晓,他只剩死路,罢了,自己筹谋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皇位吗,同谁合作又有什么关系。
沐杨看到了他眸里的亮光,心中已打好了算盘,同时又对幕后智者墨阡宸多了几分敬佩,这些皆在他的意料之中,沐杨将信封移到了慕贤面前,“请国公过目。”
慕贤瞥了一眼,“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秋风乍起,弄动树叶萧萧,汴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密城入夜后,风微凉,晚风带来泥土的味道,覆盖了慕城月整个鼻腔,慕城月伫立于城墙之上,一袭玄色军装在错落有致的士兵中格外显目,她眺望远方漆黑,心绪不宁。
宫里人总道她从小男人心性,每日沉迷军事,殊不知,她对这些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她只是想守护自己的国家。
“丫头,又在想什么呢?”一道男声传来,她最熟悉不过,能如此称呼她的,只有一人。
慕城月回眸,正见一身戎装的萧寒持剑而立,这半年里他永远是这身装扮,不同于在宫里见的潇洒不羁,不过三日没见,他已憔悴不少,下巴布上了密麻胡须,倒是不像二十出头的少年了。
“我在想怎么样才不会让墨阡宸输的太惨。”她一副笑谈模样。
他苦涩的勾了嘴角,这丫头还在逞强,“别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你还小。”
慕城月扯了嘴角,小吗?若是加上二十一世纪的年纪,她可是中年阿姨了。
“我是穆奇国公主。”因这身份,她不能驻足观看。
“这就是你让我惭愧的地方,好了,不说了,喏,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荷莲糕。”
他不知从哪拿出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他顺势打开,里面是排列有序的粉色圆糕,他递上前去,“尝尝吧,还是汴城的味道。”
她眸中一热,除了慕玺外便是萧寒还记得她的喜好,隔三差五他总是拿出些荷莲糕,她还以为这家伙认识什么商人,直到一天她看见他的案上摆放着高高的好几大盒。
慕城月活了两世若是还不明白萧寒,那就是榆木脑袋了,对慕城月而言,萧寒同慕玺一样,都是她的兄长。
她未曾想过在这个时代成亲生子,也不幻想某天会爱上谁,她倒宁愿天下和平后闲云野鹤、游山玩水,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往后会发生什么,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