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幸福是偷来的,早晚得还回去。”
“果然,没过多久,你爷爷不再反对我和方慧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再去那里,也再没有见过你母亲。”
“直到她身怀六甲来到花家老宅门前的时候,我才又一次见到她了。”
“她还是那般温柔,那般善良,即使被方慧欺负了,她都会笑笑,从来就不计较。”
“……”花夜天想到那个一直活在自己心里的女人,越说越感慨,越说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而花琳琅想的则是另外一回事,她总觉得花子博和自己母亲偶遇并不是那么简单。
仿佛这一切都想是被人安排好了的?太过明显和刻意。
“她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吗?”等花子博说完,花琳琅递给他一杯水之后,才轻轻地说道。
“没有,她只告诉我叫她小夏,其他的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花子博皱眉:“怎么?你知道些什么?”
花琳琅:“……”
在知道她母亲是华夏之前,她一直都知道她叫容夏,是青楼的名牌,可是华家亲口告诉她,容夏就是华夏,而且还拿出了华夏的照片,她不得不相信照片上长着相似的脸的人会没有一点联系。
可是,母亲当初也算是花子博身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连一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不是说明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吗?
为什么母亲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呢?她在隐瞒什么,为什么隐瞒。
“你休息吧,我去外面走一走。”花琳琅替花子博盖好被子之后,叮嘱了一番,才走出了病房。
她现在觉得脑子有些乱,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而另一边,距离帝京城千里之外的大城里。
“啊,啊……”一个女人从床上咕噜翻坐起来,她满头大汗,眼神恐惧,充满惊慌与害怕。
“怎么了,又梦见了?”一个男人开门走进来,手里抬着一杯牛奶,在看到床上的女人坐起来之后,才担心地问道。
“嗯。”女人在看到男人之后,仿佛找到了依靠,心也不再慌乱。
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一脸的幸福,只是想到梦里的一切,她的神色又开始冷了下来。
梦里,那还是那个老宅,还是那个房间,她梦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喊“妈妈”,可是无论她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人的地方。
她怕,她惧,她喊,她叫,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有的只是满屋子的血腥味和那个低低的喊叫声。
也就是在那个夜晚,她丢了自己的孩子,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她的消息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打算去调查一番。
现在,那个孩子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那日,她听说了她认祖归宗了,不知道本家待她如何?
女人渐渐地在男人怀里想得太过入迷,最后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男人等女人彻底睡着以后,才将女人抱上床,给她拉好被子,用拇指肚轻轻抚摸着她紧皱的眉头,给她舒展着。
“夏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花琳琅一直等自己被风吹醒了,才在风中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她打算回病房去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她拿出电话一看,见上面一闪一闪的“冰山臭脸”四个大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忙正事,忘记给家里等着回电话的某个男人回复了。
她心虚地接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