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的疾风灵性般用头顶了顶我的身子,眸子里随着我的不语而沮丧,好似在感受到了我此刻的不自然。
我笑着揉了揉疾风的头,道:“疾风是家人,林兰没有不开心,也绝不会勉强家人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疾风听的,倒不如说是有意告诉离渊。
离渊如何能不知我的话意,他仅是装不知罢了。
离府。
离渊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至于上哪,不用说也知道,是去古府了。
瑶儿一副好奇而窃喜的打趣模样,盯着我,道:“嫂嫂与哥哥做何去了?”
这调侃的语气,实叫人感到无奈,我道:“去做那日没做成的事?”
“那日?”
我笑而不语,瑶儿兀然醒觉,笑道:“那瑶儿先于此恭喜嫂嫂了。”
“哦?缘何要恭贺我?”
“嫂嫂不知,那地方是儿时我与哥哥寻得的宝地,那会哥哥道终有一日他是要带重要之人至那,盖一间草屋,庭下鸟语,花香萦绕,满一茶壶,对坐夫人,促膝而谈,孩儿嬉耍,颦眉相笑,悠然自得,厮守一生。”
“可,离渊告诉我,那是他近日才寻得的地方。”
“嫂嫂还不明白么?”瑶儿无奈摇摇头,又道:“哥哥那是害羞了。”
见着这天真烂漫的瑶儿,我怅然道:“瑶儿,他日你若是有心上人了,切记不开放手,即使有再大的困难也别忘了嫂嫂会支持你。”
此话并无他意,实想给瑶儿一个警醒,然而,面对这双水灵灵的眸子,清澈,纯洁,叫人不忍去伤害。
瑶儿兀然羞红着脸,嘴里嘟囔道:“嫂嫂这是在笑话瑶儿么?”
噢,这少女的情愫,我竟是大意,我道:“瑶儿,你…。”
未及我话落,瑶儿便匆匆离去,那生涩的表情,委实刺痛了我。
太子殿下近日来离府甚是密集,我本不欲前往桃花院打扰,奈何,离渊却很是坚持要我去。
望着那桃花树下,对影成双的两人,瑶儿嬉闹的模样,太子殿下宠溺的表情,我该相信么?
这自古嫁入皇家,定不能像常人自由,举步谨慎,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高墙的那头,委实不是瑶儿该去的地方。
然则,我并无多余时间去猜想,不觉间却是跟着瑶儿的步伐行至了马厩。
那太子望着疾风,目露亮光,我下意识的行至太子殿下跟前,道:“太子殿下,您的马儿是在那一头。”
这般警惕的模样,叫太子噗嗤一笑,道:“王妃放心,刘羽向来不夺人所好。”
这正直的目光,可是眼前这少年所散发的?
我兀然生起一种错觉,而后,方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很是失礼,便是赔笑,道:“太子殿下年纪轻轻有此翻风度,委实叫林兰惭愧。”
“是王妃谦让了。”
说罢,便迈步行至了自个儿的马前,方欲上马那会,离渊一副看的表情,好似在告诉我,太子的为人甚是靠得住。
于此翻态度,我竟是无言以对。
待众人都聚好,正欲出马厩那会,有一小卒匆匆赶来,跪于离渊跟前,道:“禀报将军,城外有贼人伤了二王子的家仆,二王子现正带着一大批人往城外而去。”
这二王子名声向来不好,风流,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君上宠着他,无恶不做,眼下多又是闹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