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向哥哥提亲。”
“那好,瑶儿你暂且安心,嫂嫂先去会会他。”我擦了擦瑶儿脸上的泪水,这个人儿哭成这般模样,委实叫人难受。
我将平日里存下的银子,珍宝,帛布,绸缎拿了来,放于荀信跟前,他错愕道:“林兰,这是?”
“要去提亲之人,怎可两手空空?”
“可,我不能拿你这些东西。”荀信不愿收下。
我叹气,又道:“这东西又不是白给你的,待瑶儿好些,便是最好的回礼了,虽然我知道不用说你也会这么做。”
“谢谢你,林兰。”荀信在纠结了半会后,终是答应收下。 我回身笑道:“我只是想在你们还有选择之前不要放弃。”
可,万没有想到,荀信前来时,离渊却是笑道:“你可知瑶儿身子不好,每日须花费多少银子在调养上?”
荀信道:“这银子我会想办法挣来。”
“那你可知瑶儿自幼叫人服侍惯民,做不来粗活?”
“她做不来,我来做。”
“只怕这日子长了,便不是这样一回事。”
“将军是信不过我么?”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不愿看瑶儿受苦。”
“那将军如何才可答应我?”
“待你有一套离府这般大的府邸,我便答应你。”
这强人所难的话,委实是离渊能说出口的,我欲开口,却又被挡了去,这离渊莫不是铁了心要阻挠?
望着荀信离去的身影,我咬咬唇,背对着离渊,道:“将军何故如此?”
“你本知瑶儿是我的掌中心,我如何可将他交于只识数月之人。”
“自幼而长,我与荀信相识十余年,你即是不信他,也终得信得过我吧?”
……。
离渊兀然的默不作声,好似在给予我回话,我噗嗤自嘲一笑,道:“是林兰自以为是了。”
望着我走去,离渊欲唤住我:兰儿…。林兰,对不起。
然则,瑶儿与荀信相会之事,叫离渊发现了,这下离渊真是动怒了,他拿荀信的性命威胁瑶儿,以办事不力将荀信关了起来,迫使瑶儿接受此婚姻。
瑶儿哭丧着脸来见我,那忧心冲冲是这些日子里来见过最多回的。
那夜,我做了这辈子对的选择,却又活在了一生的愧疚中。
我利用王妃的身份,放走了荀信,让他带着瑶儿离开。
离去前,瑶儿抱住我,抽泣道:“我走了,嫂嫂怎么办?”
“我是你嫂嫂,你哥哥不会对我怎么样。”
“谢谢你,嫂嫂。”
“快走吧!”
两人的身影淹没于黑夜中,当身后响起了马蹄声时,荀信与瑶儿已经走远了,离渊下马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只是不想瑶儿成为第二个我。”
这面容里的冷漠,叫离渊拧起了眉头,痛苦的咬紧了下唇,那股怒火,是冲我来,却又不敢下重手。
隔日,追赶的士兵回来报道:昨夜的马车坠崖,眼前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刺痛了我的眼睛。
离渊命人将我推入了宗祠堂,我恳求去见离渊,那人却学着离渊的口吻,道:“将军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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