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半夜里的摔打声,隔日,太医便会提着药箱进入,出来时,那裹上了绷带的左右手,不时还渗着红色的血。
好些日了,在这宗祠堂内,郁郁寡欢的我,被推门而入的小兵拉了出去,到正厅前,被一把推倒在了离渊跟前。
离渊坐于檀香木雕椅上,一袭黑色绫罗袍,束发冲冠,冷酷的目光里,失了平日的柔和,眼不对我,满脸愤怒。
他居高临下的对着倾身倒地的我,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
彼时,默不作声的我,并不是不想回答,实是答不出口,移开的目光,实属逃避。
离渊自嘲一声,道:“是我太信任你了,还是你不将我置于眼里。”
“我不想狡辩。”
“闭嘴。”这一声凌厉,倒真真是震慑,我身子一怔,闭口不语。
离渊厌恶一笑,咬着牙,恶狠狠,怒瞪我,道:“你可知想谋瑶儿性命之人处处皆有,我不叫她离开我的视线,是因为那样我可以保护她,让她嫁于太子,不叫奸人得逞,可是你却亲手将她送进了坟墓。”
“我……仅是觉得她不幸福。”犹豫的半分,本不想回话,奈得性子里的倔气,仍旧藏不起来。
离渊收起那放空的目光,眺望远方,冷冷道:“她幸不幸福,我不在乎,我只要她活着。”
……。
我终是回不得话的,瑶儿没了,离渊这狂了的态度,我本不生气。
然则,离渊的下一个举动,委实叫我胆寒,他命人将我押入内房,独自一人跟上,锁上门,叫我无路可退。
他欺压上身,我极力挡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其实,心里不怕,那只是在掩饰。
离渊笑了,那笑里带着邪魅,叫我害怕,他戏谑道:“人没了,你就帮我造一个。”
不……
“你说过你不会勉强我的。”
“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说这话么?”离渊断是嘲弄我。
待他粗鲁的褪去我的衣裳,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银杏院内,玉儿踌躇万分,焦躁不安,待古宸迈进,她这才匆匆跪在古宸跟前,道:“古少爷可有夫人的消息,夫人她如何了?”
“离渊命人围了将军院,谁都靠近不得,委实不知王妃她情况如何。”古宸抑是以同样焦虑的目光眺看着将军院的方向。
而后又自个安慰道:“但愿离渊不要失了心智。”
这话叫玉儿心都冷了,瘫软在心上,说不出话。
数日后,玉儿被传入了将军院。
清晨,阳光本是明媚的,奈何,我并无赏景的心情,那失了灵魂,空洞的外在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玉儿端着热水,快步来到我跟前,她望着我身上斑斑驳驳暧昧的痕迹,取下内衫,披上了我的身。
跪身而下时,那眼泪滴下,我空洞的望着眼前人,默不作声。
她却道:“不曾想,平日温柔的将军却是失了心智。”
说罢,又自个儿嘤嘤抽泣了起来。
走出将军院,在玉儿的搀扶下,迈步于游廊,迎面而来的是离渊,他与素云谈笑间,和悦的目色在见着我时,顿时生了几分厌恶与冷淡。
与素云从我身侧越过时,视我于无物。
待身穿而过时,他背对着我,冷声道:“明日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