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气不接下气,还未来得及喘气的玉儿匆匆朝我道,眼着于她这副模样,当是从府外匆匆赶来所致,我耐心的待她缓过气来,便问道:“何事这般着急?”
见我无奈而关切的神色,玉儿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道:“将军他回来了。”
这才又过了两个月,离渊这便是回来,委实是没想到,我随着玉儿的步伐走向了府门。
那一身兵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威风凛凛,不沾半丝尘壤,清澈透明,不过是半年未见,那少年的锐气成了沉炼,好似璞玉又经过了刀磨,表面又镀了一层洁白。
原先望向我时,眸中带着喜悦,转而却又敛起,仅有不念,才能不思,怨意终在,何能往前。
本欲无视我,却在经身过处,看向了我隆起的小腹,离渊瞪大眼睛,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力气之大,着实抓疼了我,他面无表情却又咬牙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谁的?呵,我噗嗤自嘲一笑,这个孩子是你的,可,你怎能用怀疑的目光看我,我淡淡而无谓的回道:“将军觉得是谁的?”
离渊听得这话,意识到自己过份了,他松开抓着我的手,别过脸,欲知可又自个压抑欲知的急切心情,缓缓道:“多大了?”
“半年。”
听罢,离渊嘴角不禁生了一抹喜悦,那是油然而生,发自内心的开心。
然则,离渊这微妙的表情并未叫我看到,待他回过脸时,已是往时的平静,冷淡,他吩咐玉儿,道:“让膳房多备些补品,本将军刚回来,须补补身。”
听得吩咐,玉儿喏了一声,欲退身往膳房走去,离渊叫住了她,道:“备好了,直接送往银杏院,我今晚到那用膳。”
入夜。
桌子的正对面坐着离渊,而一侧的我,默不作声,委实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离渊。
他淡而平静,冷漠中透着冰冷,这不是我所识的离渊,可这冰冷里却又带着些许喜悦,是因我而喜抑或是……
想到这里,心里委实有些开朗的。
然则,离渊却是直盯着我的小腹,质问道:“我听得下人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常去欣玉庄,我虽知晓老夫人身子不好,你去探望她,是出于礼节,可,过于频繁的礼节就不是礼节了。”
“将军这话里带着话,就不要拐弯抹角,直说,如何?”对于离渊的质疑,我忍着不悦,淡淡道。
离渊侧目视我道:“夫人即是这般问,那我便直说,你频繁去欣玉庄,究竟是为何?”
“将军可还记得半年前,狩猎场,林兰险些遇害,若不古宸,今日将军怕是见不着我了,古宸于我有救命之恩,林兰仅是在报恩,那日将军与素云姑娘好生愉悦,又怎会知晓无助之人的绝望。”
“你要报恩,我不拦着,但,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兰如何不知自己的身份,我此去欣玉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去,又不偷偷摸摸,也不暗送秋波,光明磊落,又何惧他人的流言?”
“夫人可别叫人抓了把柄去。”
“那是自然,倒是前段日子,林兰收得了将军特意为素云姑娘挑选的衣裳,那款式甚是美丽,如此想来,衣裳能收得,去欣玉庄又有何不可?”
听罢这嘲弄的话,离渊眸子一沉,冷眼道:“你即是那般喜爱去欣玉庄,又为何要为我生孩子?”
呐,离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缘何你的话意里缘何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