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放下手中的折子,踱步寻思着,近了马厩踌躇静立,望着这马厩内的追风,转眼,过了六年,他终究没能寻到她的半点消息。
落寞之余,他抬起手,抚摸着追风的头,这会,看护追风的小童不解问道:“将军宝贝着的这马,不能跑抑不能走,较与府上的其它马,它好似除了吃便什么都不会。”
“我不在乎这马能不能跑,能不能走,只要好好的活着,那便是个念想,他日若是它的主人回来了,见着它也定会开心的,不是么?”
“将军很爱林夫人呢!”
对。
离渊毫不犹豫的肯定了,随后转身上马欲走,小童忙道:“将军方回来,之又欲往何处?”
“君上的梅子酒没了,我需亲自去替他采购些回来。”
“这叫其它人去便好了,何须劳驾将军亲自前往。”
“你不知,这梅子酒的主人只会将酒给予那些他认可的人,其它人莫要说得到了,连看都不让看一眼。”
“哦,那这主人还真是个怪脾气。”
“我走了。”离渊勾起唇角,骑马欲走。
小童又道:“那侧妃那要怎么给她解释。”
“替我照顾好追风,谁若敢靠近它,直接处治了。”
十里处的梅子林,老胡的庄园在湖畔旁垒起了篱笆,庄园西近芹南,东近大都,往来旅者便都是于此休息,过夜。
老场主带着诺儿与燕儿到了这,便是二不说直接了当入了老胡的北院小屋,老胡本就是个喜爱于此酿酒,谈及酿梅花酒的季节,自要数寒冬,将解冻的梅花放入浸满纯酒的酒坛内,经历时季的交替,来年寒冬,呡上一小口,可谓暖身暖心。
见友人到来,身侧还带着两小娃娃,老胡放下手中的取酒器,回身邀了老场主入座,细看这生得俊俏的小男娃,笑道:“我说老庄,你去哪领来这么个俊俏小男娃?”
“这俊俏的小男娃还叫你眼红了,咋的?”老场主得意的啧了一声。
老胡驳道:“就你这皮囊,还好意思说我?”
“别这么认真,老夫我不过是来讨两杯小酒喝喝罢了。”
“我这酒啊,还真不易喝,若不是因你是老酒友,也许,你就尝不上了。”老胡边说边走向酒坛,为老场主取了梅花酒来。
这会,屋外的小童来报信,老胡将酒杯轻缓放下,不紧不慢的回道:“你暂跟那人说老朽不在。”
“徒儿知道。”
诺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小童,一脸不解的问及老场主,道:“爷爷,那个公公为什么不见人?”
听罢这话,不待老场主回话,老胡截在了前头,回道:“公公不是不见那人,公公只是还有你们要接待,怎么也不好抛下你们,去接其它人。”
“我们可以等的,我额娘告诉过我,急人之所急,这窗外眼见就要下雪了,那人定是有急事才会冒着这雨雪而来,公公还是先些去见那人吧!爷爷,可以么?”
说罢,诺儿乖巧的望着老场主,老场主笑道:“爷爷这酒可以一会再喝。”
得到允诺,诺儿笑着看向了老胡,老胡被这双认真的眼睛望着,委实过意不去,便唤住了小童,道:“且叫那人稍等。”
见老胡走远,老场主揉了揉诺儿的小脑袋,道:“你这娃儿。”
十分宠溺,而后又在得到了老胡的允许下,带着燕儿在这庄院四下参观。
正巧到了院门正,看到了来人,那一袭黑色狐裘,威风凛凛,眉目锐利,私下对着燕儿道:“我们还是快些离了这里,勿扰了公公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