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后来他对我说,他遇到过无数个,每天见缝插针给他打电话的,不下于30个,他一般不接,理都不理。
他们总能找到他的电话,老板说;“怎么回事?你从头开始给我讲,”我把门关上,就把来后他怎样勾引我:叫我看电影、给我20万戒指的空盒,昨天在河边、他如何强行抱住我,我师傅都看见了,叫我怎么做人?老板,你一要为我做主。”
老板说;“你先待着,他在本公司有三分之一的股份,董事会要为他说话,我说了不算,我给他谈谈,他不来找你就算了,他再来找你,你看着办,我不能随便开除他。”
老板的意思很明确,他再来找我,我只有走了,而我忍受的屈辱他丝毫不提,他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你不跟他看电影啥事也没有。只怪你自己,好了,乔正书和汪海涛的事了解的怎样了?”
我说:“老板,汪海涛这个人不是地痞流氓,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他从小就是个孩子王,他在九华山下的蜗牛村是有名的。他也是一个有文化的工人,高中毕业考大学,就填复旦和清华的志愿,结果政治、语文不及格而名落孙山。他非常有志气,在哪里跌打就在哪里爬起来,还在安徽时,他就自学政治专业。”于是我简单地讲了一下他村里上山砸龟头、养阿灵狗捉黄鼠狼、大闹祠堂的事给他说了。
老板从不关心zhengzhi,也不知道大陆zhengzhi的含义,他认为那是喊的口号,茫然地深思了一下说:“照你说来,汪海涛有英雄气概、有正义感,是个大好人了,在本公司做的,也没有错?”
“是的”,我说,“我们应该谅解他们心里有气,他们千里迢迢来打工不容易,我们应该既往不咎。”
老板说:“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我希望你站在我们一边,以后上面来调查,你必须说:‘他们无理取闹,聚众闹事,想造反!’“
从老板的言词来看,我所想象的最坏的可能性是不可避免的要发生的,但老板是躲开的,他第二天去了日本,麒麟公司的事就有秦总经理来管。
他现在有生杀权,我心里咯噔咯噔地跳,大不了我再找一个单位,我准备他开除我,遗憾的是并没有那样做。难道他改邪归正了?要一个好色的人不好色,是做不到的,所谓江山好改,本性难移。
中午在食堂餐厅,排队取饭处侧翼贴出了一则公告:“乔正书纠集工人闹事,经董事会研究,决定给以开除厂藉的决定,希望大家因此为戒。端面铣和磨床由兰蕙开,由汪海涛带教,特此公告。”
这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这显然是秦总经理毒辣的一着,他想让我主动退出麒麟,身败名裂,欲哭无泪,我留下来,就是对他的屈服、认输,明着开除我师傅,实际上是比开除更利害的是贬我,是在进一步报复我,老板肯定给他说起我们之间的事。
最让我痛心疾首的;如果我不主动要求下到铣床干活,也许我师傅不会被马上开除,正是我下来干活,他们发现了磨床可由我带,他们才敢开除师傅,我成了师傅被开除后的继承者,同时也是警告、贬我,这是秦总经理的一箭双雕。
如果没有国风的嘱托,我很有可能要走,惹不起,我还躲得起,但是为了国风在上海的基地,我甘愿受此屈辱,我知道,别人会在背后笑话我;“傻b,自找苦吃,有办公室不坐,要下来,活该!“
下午,我去帮助师傅去收拾行李,我哭了,“师傅,是我没有出息要下来干活,人家有了机会开除你。”
他说:“小蕙,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