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蕙租房也是这样的门插,晚上睡觉十分安全,除非门破,门不能几下击破。有点像这个人,脑洞被门插住。陋室墙壁粗糙,被钉子扎得小洞洞到处都是,可见租房人陆续不断,墙似乎近日刷过,但只刷了下半部。
一张圆桌,细镀铬钢管交叉支起,桌面上铺着彩画广告。一张简便的老式棕绳纵横绷着的双人床,此时被铺正卷起。他老婆是钟点擦窗工,有时晚上10点回来,现在不在,这也是在上海市郊打拼的一对。
周小刚见两位不速之客,面露笑容,忙赔礼道:“我租的寒酸,两位妹妹见笑了,出生茅庐的山野卑夫,如此而已。”汪燕笑道:“噫,土别三日,壮士变样,天下雷鸣,周哥哥说话好风趣哟。
”周小刚脸上被春风一吹,喜色自来,幽默油然而生,手一摆,说:“妹妹光临寒舍,三生有幸,小刚聆听赐教。”忙让座倒茶剥了两个香蕉,给她俩一人一个,侧了耳朵听,两个姑娘欲笑不得。
小刚说:“讲点正经的,两位妹妹结伴而来,一定有事,请讲。”汪燕接了香蕉咬一口,说:“周哥哥,麒麟公司的人活的窝囊,上次付云清因为加班,女儿死了,得不到一点赔偿,现在的秦老板干脆不把我们当成人,我们天天加班,一个月只休息一天,劳动法颁布很长时间了,他还是想这样就这样,无法无天,尤其我们女同胞,深受其害。”
周小刚收敛了活泼风趣,侧着脸思考,眉头紧锁,他和汪燕是老乡,汪燕爷爷去世,他也随了礼,他听说过汪燕和老板的关系,有人见过他俩在别的镇上在一起,还在石化一起游泳。
他想:你汪燕和老板好的时候,合穿一条裤子,不好了,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老板待我不薄,给我提了品质检验员。
小刚问:“有什么要紧的事?请直言!”汪燕说:“我哥和乔大哥,还要警告秦老板一次,要我们团结一致,再停工一个星期,希望你能参加。”
周检验说:“我现在不开机床,这事与我无关。”汪燕说:“我哥考虑到了你的情况,只怕停工后,他们会叫你做样子。”周检验说:“有这个必要吗?停,也是白停,上面来人一查,还是我们的不是。”
汪燕说:“现在的上面,不是以前的,老板请到饭馆一喂,酒足饭饱之后什么也不管了,走了。现在上面不许下来吃喝,如果这样,也可举报。
这一次,不是他开除我们,而是我们要赶跑他。他的租借地时间,马上就要到,上面如果来调查,我们大伙揭发他,他就不能再续下去。
因此,周哥哥,你一定要参加,站在我们工人一边。”兰蕙说:“周仁兄,你不要被秦老板的表面伪善欺骗,他洗钱、制造枪支、强霸民女、强霸麒麟公司。。”
周小刚吃惊地说:“兰工,你不要诬陷他。”汪燕说;“我们有人证物证,你是我的老乡,我哥哥的朋友,不是外人,我不想哭哭啼啼给你讲什么,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和兰姐就是人证。
上次,兰姐被他指使的人在崇明遭暗算,差点丧命,这些你都不知道。暗算她的人,爱上了她,下不了手,被害死了。因为他是借刀杀人,没有直接证据。我也被他暗算过,也差一点死掉。”
周小刚连连摇头,感到不可思议地说:“你俩现在都在工人岗位,不是国家重要人物,他暗算你们干什么?
兰蕙说:“他暗中制造枪支,黑道上的名叫老鲨鱼,我给你透个底,我的一个朋友亲自看见的。邹老板的失踪也与他有关。你应该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