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上面下来，下面上来，很匆忙的。“你干啥去了？”

    蓝鲸说：“去夜总会。”黑痣姐以为他去卖唱，再没有问。她说：“赶紧去，安公公等你呢。”蓝鲸说：“我马上就来。”就匆匆开门去洗脸刷牙，收拾。黑痣就上三楼，就碰见汪燕端着脸盆去洗脸，黑痣客气地打招呼：“汪总经理，你好！”

    汪燕也微笑客气地问好，但她没有问她来干什么。但她首先想到的是：“她也是食堂的，别看出名堂来，传出来可了不得，我汪燕一朝清名，毁于一旦。”

    一个打工的，向来不会过问一个总经理干什么，怕碰一鼻子灰。但黑痣想：“怎么那么巧，上楼来就碰见他们两个人，吉利么不吉利？”就说：“总经理越来越漂亮了，什么时候和王队长拜天地？”汪燕此时神态凝重，边思考边说：“还没有定下来，快了吧。”

    “那你请全公司职工吃喜糖哦？”黑痣说，她走近来，想和她多聊几句，但此时总经理心里很急，她要上班，笑道：“当然，喜糖是要发的。我马上去上班…有空你到我宿舍来，咱姐妹俩好好聊。”虽然他俩相约后半夜，两人各住单间，但总会被人察觉。

    最先感觉的是王队长。女人能闻到男人身上另外一个野女人的气味，嗅觉灵敏的男人也能闻出女人身上另外一个野男人的气味。第二天，王无看见汪燕晾在楼下的新床单，感觉奇怪，没有见她买新床单啊。不过，这还可以掩盖，汪燕说：“新买的，参水。”

    晚上，王无到她宿舍，看见兰蕙卧室的灯开着，看见铺着汪燕的新床单，王队长问：“你干嘛要铺你的床单？”汪燕说；“里面安静，我晚上睡在这里。”王队长笑道：“那我晚上睡在你的床上？”汪燕认真地说：“那不行，你想毁坏我的清名？我还要指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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