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满意地点了点头,复看向沉默不语的含章和栖迟,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栖迟哼了一声,不悦道:“问他!”
看来栖迟是真生气了,上弦瞅了眼含章,道:“怎么了?”
含章不屑地看了眼栖迟,道:“没什么,只是某些人发神经罢了。”
“你说什么?”栖迟说着就又开始撸袖子了。
上弦淡淡看了眼栖迟,栖迟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但哼了一声后,默默又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去。
上弦沉思了一会儿,让除了栖迟之外的人离开了,栖迟站着抄着手不吭声,上弦也抄着手默默看着他,僵持许久之后,栖迟一脚踹飞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不悦道:“那个叫含章的,真是你徒弟?”
见上弦点头,栖迟抚额,又道:“那家伙对你可不是单纯的师徒情分,你最好不要将他留在身边!”
上弦蹙眉,奇道:“含章说什么了吗?”
栖迟抄着手摇了摇头,道:“他说他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和他的情意我们谁都比不上,所以叫我和混沌对你不要存什么歪心思。”
从栖迟的语气里,上弦听出了深深的嘲讽之意。
“上弦,我是说真的。”栖迟严肃道,“虽然你这人不讨人喜欢,但难免有想不开或者品位比较差的人会看上你,我看含章那个人,就是这样。”
上弦冷冷看了眼栖迟,冷冷笑了笑,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总之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也罢。”栖迟道。
上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天,道:“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栖迟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眼上弦,道:“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对此事早就知晓,那为何你还会允许含章留在你身边?”
上弦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对于含章,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她一时兴起,非要他做她徒弟,神界便不会迁怒到他家人身上。若不是她在他最无依无靠的时候离开,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出发点是好的,却变成了坏事,天意难测!
栖迟看着上弦一副惆怅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和含章不熟,我都能感觉到他对你执念颇重,或许你如此做有你的苦衷,但感情之事还是当断则断好,犹豫不决只会伤人伤己。”
上弦眉头紧锁地抚额,将含章的事简要地告诉了栖迟,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栖迟,希望他能提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没想到的是,期待了半晌,栖迟道:“原来你还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过,而且最初还是你去招惹人家的,若是我,我一定恨死你了,含章这人倒奇怪,非但不恨你,反而对你死缠烂打,果然奇怪的人才会看上你。”
下一刻,栖迟被上弦扔出了院子。
上弦不悦地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栖迟最爱干的不就是各种损她吗?她怎么还会想着问他的意见!
暄和说这些孩子都听她的话,上弦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些家伙,没一个听话的!
在栖迟被上弦扔出去之后,乐正云起第二日便告了辞,其余众人相安无事了几日,就连栖迟和含章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再过几日因为要处理魔族上迁和传位之事,栖迟和混沌便也先离开了。
栖迟他们走后,上弦便一直在用水镜观察着各界的动向,时间一晃便已有月余。若说那日来的各族领袖里,谁是最说一不二的,鬼族的江微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