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声一声高过一声,叫得让人心烦。
咕噜一声,后面一个女生好像是踢到了什么,一会儿便听到了女生的尖叫声,凤七邪以为遇到了什么东西,便走到后面去看看。
容玉站在她身边骂她,“大惊小怪什么?吓都要被你吓死了!”那女生一脸委屈,不敢作声。
凤七邪瞟了一眼,原来只是一只很大的癞蛤蟆,刚准备离开,突然顿住欲转身的脚步,往一堆被虫蛀掉落的树叶那边走去,伸出手翻找着什么。
队伍本来打算继续走,但看到凤七邪的举动后也就呆在原地等她,容玉等得一脸不耐烦,却也出乎意料地没有说什么刺耳的话。
凤七邪翻找了一阵,果真找到了一个玻璃瓶,她拿着玻璃瓶神色莫名。
先前尖叫的女生有些迟疑地开口,“这……这不是先前我扔掉的药瓶吗?可那是我刚才休息的时候扔的啊,怎么会?”她一脸惊恐,紧张地咽下了下半句大家都知道的疑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旁人一琢磨这句话,多少露出了些耐人寻味的惧色。他们明明是往上走的,怎么会回到原地?
凤七邪盯着玻璃瓶,那是只有她有的,确实作假不得。
一直不说话的风漓寻了一棵大树,蹭蹭蹭地上了树顶,随即飘落下来,神色难得有些凝重,“未时。”
只是两个字便让凤七邪瞳孔微缩,他们从刚才到现在走了绝对不止两个时辰,怎么可能还是未时?
她掏出一块手表,却愕然发现指针不动,这里似乎有什么在干扰着时间,但这并不会影响她自己的判断,她自信自己对时间很敏感,现在绝对已经过了未时!
风漓显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俩默默对视了一眼,一个猜测在脑海里慢慢显现成型,“鬼打墙。”风漓缓缓开了口。
凤七邪不置可否,目前看来情况确实是这样。但心里却仍存一丝疑问,按现代科学说,鬼打墙只是在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但问题是,现在他们耳清目明,何来自我感知模糊一说?
虽然,凤七邪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这里的时间应该是静止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走到活活累死吗?”又是刚刚那个女生,被吓到已经现了哭腔。
容玉显然对她的一惊一乍不耐烦,“表哥肯定有办法的,你急什么?”看得出来容玉是那三个女生里的老大,平时积威甚久,她一出声,那女生便畏畏缩缩地不敢继续说了。
风漓瞥了一眼凤七邪,后者眼神飘忽,明显在思考着什么,连他看她都没有注意到。
凤七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都恍若未闻,她很确定自己想到了些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但却怎么也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灵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沮丧。
风漓转向众人,“你们有何见解?”
明清这时候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开口,半晌才鼓起勇气开了口,“在我们那有个土办法,遇到鬼打墙要一路骂着才能走出去,骂的越难听越好……”似乎因为底气不足,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风漓沉默了。
一个男生有些忿忿不平,“明清,你是从哪里的穷乡僻壤出来的,你看看这里哪个会骂人?”
明清低下头不说话了,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是大家族里的人,接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