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成了一片纯洁的白色,真的“好养眼睛”啊!
她们这些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穿白衣的,只能穿青衣区别开来,所有弟子列成两队,中间隔着的距离宽得能再搁下一队,泾渭分明。
参加大考的内门弟子其实在内门地位也不高,他们天资虽然出色却也平庸,在凡人中出色,在天人里平庸。内门的道长看不上,便也做不了他们徒弟。
于是他们就处于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地位,被那些高等弟子随意使唤,还面临着一月一次的大考被别人扯下来的命运,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饶是如此,那些地位不高的内门弟子目光掠过他们时仍旧目露鄙色,鼻孔都生得比他们大些。凤七邪心里也对他们嗤之以鼻,她其实对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天之骄子实在喜欢不起来,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看了一眼高台,是两个中年道长在监考,一人面相严肃,另一位则稍微温和一些。看那两双眼睛,清明有神,倒是不像是会徇私枉法的主,凤七邪心下的抵触也稍稍消散了些。
突然视网膜的边角似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凤七邪难耐地眨了一下眼睛,什么让她的眼睛受到刺激了?再望过去,她笑出了声。
那一片耀眼的阳光中现出一个风流从容地款款走来的身影,依旧是那一身白得让人眼花的道服,却套在了那个最不适合白色的人身上,那人对着她挤眉弄眼,示意看他穿一身白色好不好看。
凤七邪嘴角挽了些恶劣邪邪一笑,比了个唇形好看,那人立马摇头晃脑不可一世。
凤七邪再次被逗笑,那一脸臭屁自恋的人除了冥莲还能有谁?
那一张妖孽惑世的脸五官本鲜明得耀眼,却被那一身白生生压下了那抹逼人的艳,怎么看怎么违和。
好看得让她视网膜过敏了都。
偏偏那人还不自觉。
骚包气质遮都遮不住。
冥莲止了脚步,停在两个道长中间,那两人见到冥莲竟恭敬地行了个礼。
这一幕被视线尚未来得及撤回的凤七邪尽收眼底,心里惊奇,看样子冥莲的地位还挺高的。
随即一想,很快就释然,还记得冥莲跟她调侃过收她为徒的事,这种权利通常只有内殿长老才有。
而这种程度的大考,内殿长老显然是不屑来看的,那两位监考的道长肯定是稍逊内殿的外殿长老了。
至于冥莲为何而来,这层不言而喻的意思激得凤七邪眼波一荡,随即沉入寂静。
正在凤七邪想东想西的时候,一声锣响惊天动地。
大考正式开考。
第一场是混斗。
因为人太多,一场场比下来太耗时间,只能如此控制人数。
外门弟子在外门过得很是艰苦,不仅自己生活完全自食其力,还要给内门弟子劈柴挑水,白天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用来修炼的时间本来就少得可怜,修炼功法还低级得很。
这也是为什么进了内门的那些弟子纵使在内门地位低下却仍不愿再回外门的原因。
人呀,一旦尝过甜头便不愿再将就那苦了。
是以那些内门弟子一开始就使了狠劲,被踢下擂台的都是一道道青色的弧线,白色的几乎没有。
凤七邪冷眼看着这一场单方面压倒性的打斗,她们位置在青队的中间,暂时也安全。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白色和青色搅和在一处,好一锅乱炖的青菜豆腐汤。
慢慢地,青菜只剩几片孤零零地漂在汤上,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