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用真气形成更大的保护圈让凤七邪根本近不了他三尺之内。
所以他此刻也很狼狈,凤七邪用的巧劲能让作用力发挥到极致,在外界看来,道士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不时被推搡着。
终于,那些不忍的恻隐之心已经完全被愤怒遮盖,但他也没打算捡起地上的剑,而是开始徒手接住那些拳头,他的速度无法与凤七邪的媲美,所以需要时不时地变换身形躲避那些遗漏的拳头。
见鱼儿上了钩,凤七邪微笑着,闪到他身侧,一个扫堂腿,等道士不可抑制地往后倒的时候,膝盖一顶他的后腰,再用手肘狠狠一顶他的肚子,整个人翻转,两条腿狠狠夹住他的脖子,让他在地上无法动弹。
道士不知是被夹得气有些不顺还是被一个女子压制羞恼的,整个脸涨得通红,却没有做些无力的挣扎。
因为他两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一具已经成熟了的女性身体坐在他身上,虽然接触面只有她的背面,但那种感觉还是非常奇妙的。
凤七邪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一心惦记着道士的命门,只是她现在这个姿势怕是连他的脚面都够不到,更何况还是见不到的脚底。
难不成要把他的腿硬生生扳过来,凤七邪默默想象了一下到时候的那个画面,嗯,好像不太文雅?
如果道士知道凤七邪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崩溃,他会无比庆幸他这一刻做出的决定。
就在凤七邪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还不连贯的蚊呐声:“我认输。”
凤七邪诧异地望了过去,那道士立马眼神躲闪了一下,似乎不敢与凤七邪对视。
凤七邪迟疑了下,看了看之前被道士丢了的剑,还是松开了脚从他身上下来了。
道士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洁白的衣服上全是褶皱以及凤七邪身上的血,脸突然红了红。
他略微整理了下褶皱却避开了糊上鲜血的地方,他拱了拱手,谈不上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总之肯定不会是高兴,说了句,“承让了。”
凤七邪也好笑得拱了拱手,这个道士,迂腐得像个书生,却又没有书生的过分斯文,沾了些世俗的俗气,好面子而且易怒,可能是因为长期浸淫在权利与地位的上层的缘故,真是个矛盾又奇怪的人。
道士沉默着走下了擂台,周围一片咋舌声。
“大师兄今天怎么回事?打不过一个女人。”
“我也觉得有些反常,完了完了,连大师兄都败了,这下谁还打得过那个女人啊?”
凤七邪看向那个走远的背影,似乎停了停,凤七邪几乎可以想象那张她看不到的脸上是怎样惨白的颜色,那一刻的停顿几乎微不可察,道士很快就挺直了背继续流畅地走着。
凤七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悠悠叹了口气,倒没有多大的愧疚,像他这样有实力的人,即使贬到了外门,也会很快就爬上来的,但愿他能在这场比赛中意识到自己真正的缺陷。
她收回了视线,注意力又放回赛场上,她现在真的是强弩之末了,只是还不能松懈,坚持摆着一个可防御也可攻击的姿势。
纵使她现在脸色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虚弱模样,却也没有白衣敢朝她涌过来,她感觉眼睫毛都被血糊住了,眼睛有点睁不开,眼皮越来越沉重,模模糊糊中只能看到几个青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应该是凤玄奕他们在保护她。
这场比赛当淘汰了的人数到达指标后,就会被叫停。
当凤七邪听到那一声哨响后,她几乎是立刻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