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温柔柔地瞧着他,似是要将他的眉眼永远印在心上,眸色似乎又慢慢变回了如墨的黑,映着的却是他骤然煞白的脸色。
“你敢!”耳边是他厉声的一喝,可有什么敢不敢的,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腰间搂着她的那双手越发的用力,她却没有多大的感觉了。
安清浅将手一翻,自己调息内力封住了血脉,那源源不断的内力顿时就被阻隔住了,全部以更快的速度涌了回去。
都已经祸害他到这个地步了,如何能忍心再继续祸害,就算他再厉害,内力也不能这般的浪费啊,就算渡再多给她也都是无用功,继续这么下去他们两个人都要完蛋,倒不如还给他。
自己已经够贪心了,凭着着源源不断的暖意说了这么久的话,神思一点一丝的涣散,慢慢瞌上眼眸的那一刻,心中竟是从来可以过的平和。
耳边是惊然炸起的怒喝,其间是她从未听闻过的绝望。
安清浅闭了眸子,可却感受到眼角是温热湿润的,自己约莫还是哭了吧。
最近烟雨初停,冲走了不少的热气,空气里带了几分潮湿,本也不叫人觉得十分爽利,可今日却起了一股子清风,凉凉地吹了过去,吹的树叶子硕硕发声,倒叫人有了清爽舒透的感觉。
最近几日府上被送了不少好吃的来,山味野味地堆了一厨房,可主子却不吩咐人做,日日有些精致的清粥小菜便随便打发了。可那山珍海味却没断过得向着厨房送,正当管事人发愁每处放的时候,近日也不知是否是天气好的缘故,主子倒吩咐人开始做些大鱼大肉了。
一时间厨房开了火儿,大厨们忙的热火朝天,热腾腾的香味传得老远,叫路过的丫鬟们闻到都忍不住深吸几口气咽了口口水。
主子是个慷慨的主子,他们也并非什么好都捞不到,前几日攒的东西多了,若不吃掉自然会坏掉浪费,便每日都吩咐人做了许多。可主子怎么也就一张嘴,如何也吃不了这般多的吃食,可不就便宜了手底下的人?
丫鬟揉了揉自个儿的脸,软乎乎的,想到今日照镜子的时候瞧着镜子中的人的确是圆润了不少,一时间发了愁,刚想下狠心减个肥,一股浓郁的红烧香气就飘了过来,深咽了口水后只得叹息道,也罢,今日便少吃个酱烧猪蹄便当作多的住自个儿了。
其实想减肥却也容易,只需换个地儿当差便是,在离大厨房颇远的一处儿新开的那个小厨房是另一幅光景,路过的丫鬟奴才都要捂着鼻子绕道走,多闻了可就吃不下饭了。
“这是个什么味儿?”青莲紧皱着眉头问了句,鼻子嗅了嗅,顿时苦着脸捂着鼻子道:“有蜜饯不?”
一旁的小丫头笑得讪讪道:“本是没有的,这府上的所有甜味儿的果子蜜饯都被这主子叫人丢了出去。”
“本是没有?”青莲瞧着她问道:“那你如今有没有?”
小丫头退后两步,笑得越发讪讪,破浪股似儿的摇着头,“怎得会有?咱们哪儿敢做有违主子的事儿?咱们一颗忠心可照得月儿发光!”
“我信了你的邪!”青莲嘴上这般说着,面上却打算露出个和善的笑来,可刚咧开个嘴角,一丝苦涩就仿若逮着缝儿飘进了嘴里,他立马捂着嘴巴咕哝道:“你这话留着自个儿骗自己吧,少糊弄我,赶快哪些出来,这味道我实在是受不住了!”
因是捂着嘴巴说的,这话叫人听得不真切,那丫鬟挺想装傻听不懂的,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