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自然寻不到。而且,需得是本就出自星环佩身上的,方能有用。师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粗心啊。师妹言尽于此,还望师姐好自为之。”女子说完,脚尖轻点,转瞬之间便消失在门外。
乔星起慢慢咀嚼着女子留下的最后那句话。半晌,她打开包着碎玉的帕子,手心暗运内力,将流沙一般的碎玉汇聚在一起。
时光在那一瞬间仿佛凝滞了,她猛的瞪大了眼睛,那星环佩的一角,分明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手上内力散去,碎玉又洒落在那方洁白的帕子上,她微微闭上眼睛,漫天的记忆如雨般袭来…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锦绣!”她气运丹田,内力将她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锦绣闻声而来,恭敬的立在门口:“老宫主有何吩咐?”
“灏儿呢?我要见灏儿。”
“回老宫主,宫主中了梨花针的毒,刚刚已经启程去双生崖求药了。”锦绣如实答道。
“你说什么?他去了双生崖?”乔星起猛然站起身来,在高台上她纤弱的身影摇摇欲坠。她仰起头,看着漆黑的石板,终于留下两行清泪来:“都是我作的孽啊…作孽啊…”
她凄苦的声音在石室之内久久的回响,如一曲哀伤婉转的箜篌,浸满了浓浓的悲伤。
皇宫。养心殿。
南宫易卧在榻上,双目紧闭,略带沧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郑襄坐在他身畔,手中端着一碗参汤仔细的吹了吹,柔声道:“陛下,喝碗参汤暖暖胃吧。”
听到郑襄的声音,南宫易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的看向窗外,任由郑襄将温度刚好的参汤送入自己口中。
“陛下,魏将军和楚丞相来了。”李公公站在门口低声说道。
“传他们进来。”南宫易疲惫的眉眼略微精神了几分,强撑着坐起身来。郑襄连忙拿了个软垫靠在南宫易身后,然后起身道:“那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朕这几日身体不好,周贵妃那边,你替朕好生照看。”
“是。”郑襄应了一声,走出门去,正与魏将军和楚丞相撞了个满怀。
“皇贵妃。”两人俯身施礼。郑襄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声音里带着她独有的娇媚与跋扈:“你们两个,别什么事儿都往陛下这推。陛下给你们那么多俸禄,可不是养废物的!”
“皇贵妃说的是。”两人对视一眼,唯唯诺诺的应着。他们素知皇贵妃的性子,也不与她多计较,侧身让她先行,待她走的远了两人才转身进屋。
“陛下身体可还好?”楚丞相一脸关切的看着南宫易有些发白的脸色。
“无事,心悸受惊所致,养几日便好了。”他轻咳了几声,“刚才的事朕已在密函中告知你们了,朕特地召你们前来,就是要与你们商量此事。”
魏将军脸色凝重道:“陛下,您确定没有看错?”
“得上官素衣者,得天下,朕看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南宫易的声音低低的,令人不寒而栗,“早知如此,朕便该将她和上官家一起铲除干净。如今她嫁入梁府,想要动她,更是难上加难。朕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陛下…”楚丞相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话就说,你与朕不必遮掩。”
“臣有一法,不知可不可行…”楚丞相眼神飘忽不定,似乎还在犹豫。
“讲。”
“臣有一女,年方十七,自请嫁入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