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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块不小的血污。

    娄艳阳心里一刺,连忙移开视线,但是刚刚将娄子堰重伤的右手却不自然的蜷了起来,那种被针扎了的感觉又来了。

    马良玉从她脚边捡起诏书,趾高气昂的站到玉阶前的位置,不看诏书,反倒将目光投向在场七扭八歪的大臣们。

    弭方和赢风瞬间会意,首先跪了下来,声称接旨。

    弭方一党的人也陆陆续续跪了下来,以戚长庚为首的一众却一直站着没动,还有一些保持中立的,犹豫的看了看娄子堰,又看了看站在殿中央的娄艳阳和殿外的十万大军,最终也妥协的跪了下来。

    费苍崖看娄艳阳的眼神依旧不屑,想要他拥立娄艳阳为帝,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他身前的戚长庚沉默了良久,居然也要跪下去。

    “大司马!?”费苍崖不敢置信,大喝道。

    戚长庚却不顾他的劝阻坚持的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秦仕忠,在后面拽了拽费苍崖,小声的告诉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了皇上,我们还有裕王。”

    费苍崖皱着眉头,想说,裕王那只想着游山玩水四处游历的性子,哪里是当帝王的料!可转念又一想,裕王与皇帝陛下是孪生兄弟,连长相都大致相同,就算再不成器,那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再如何,也比这么一个女人称帝来得强。

    大司马深谋远虑,听他的大概也没什么错处。武宣候即使再不愿意,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马良玉心满意足的展开卷轴,传开了两声卡拉卡拉的铁器碰撞声。娄艳阳皱了皱眉,狐疑的看向他手里的卷轴,但是没有说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执政五年,虽稍有建树可惜心力不足,难以维持国政。今有十公主艳阳,秀外慧中,内有乾坤,虽为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顾,让位与十公主艳阳,望其复兴大央,建下伟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臣的山呼声,娄子堰被两名士兵压着向殿外走去。

    虽然这一切娄子堰早就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心中的复杂无以言表。

    身居高位,一朝跌落神坛,心有不甘是肯定的。他明明还正值壮年,也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想为大央的百姓谋福,想让国家变得更加昌盛,可惜啊……

    奈何力不从心,天不遂人愿。

    殿上的那个女人,他用了一生的心血教导,培养,教她知识,谋略,武功,等等一切他认为她需要学的东西,就是为了从今以后,她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能够独当一面,引领着大央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即使到那个时候,他大概已经看不见了。

    大殿上,娄子堰与娄艳阳擦身而过。他固执的从士兵的手里抽出胳膊,推开士兵,因为耗费的力气太多,还因此咳了两口血。等到呼吸渐渐平息,他伸出手,轻轻地擦拭过她脸上的血迹,颤抖着手抹进了嘴里。他弯起嘴角,对着她笑了笑。

    “真甜。”说着,又伸手去抹重新滚出来的血珠。

    娄艳阳皱了皱眉头,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盛了。从刚才娄子堰与她对打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娄子堰虽然被她重伤,但是全力以赴的话,他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被她打退。

    而且此刻娄子堰从她身边走过,被人看押着的狼狈德行本该是她最乐意见到的才对,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甚至还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

    除了恨意和愤怒之外,似乎还有一丝不甘的,后悔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刚刚手上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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