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让我们的皇帝陛下,为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吧,呵呵…。哈哈哈……”
“住手!——”马良玉张狂的笑声,被突如其来的尖利女声所打断。他猛地一顿,回身看去。
只见娄艳阳飞身而来,从平地拔地而起,踏着钟楼的瓦片登上了钟楼。
“艳阳!”马良玉吓了一跳,委实为她捏了一把汗。直到她登了上来,才松了口气。
娄艳阳却并没有理他,登上城楼便又从城楼上飞了下去。钟楼很高,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冷风阵阵吹来,呼啸而过,吹起娄艳阳的白色裙摆,如白色蝴蝶一般翩然落地,凄美而又动人。
校场上的士兵从刚刚听到她的呼唤之后,就一直没有动,站在原地等着看情况,娄子堰也还安然的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娄艳阳松了口气,落到地上之后,便跑了过去,抱起了他的身子。
“子堰,子堰……”
她轻轻的晃着,娄子堰的头跟着一起轻轻摆动,很是无力。娄艳阳不敢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从他的腰间搂紧了他,抬手看过来的时候,满目的血红。
马良玉从钟搂上走了下来,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问道
“艳阳,你在干什么?”
“老良玉,快去叫太医,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娄艳阳慌了神,冲着马良玉大叫着,眼泪一直向下流淌着,不曾停歇。脸上被木刺画上的伤口又重新撕裂,顺着眼泪一同流淌,鲜红的滴下来,如同血泪一般令人看着心疼。
“陛下,他……他已经死了。”马良玉蹙着眉头,看着娄艳阳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满不在乎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胡说!他没死,他怎么会死,是因为你恨他你才咒他对不对,你去叫太医,叫太医啊!他不会死的!”娄艳阳不管不顾的大叫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满嘴的苦涩滋味。
“他没死,子堰,他说谎的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子堰,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你告诉我啊,你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对我说吗,你说啊!你说啊!”娄艳阳疯狂的摇着娄子堰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动一动,哪怕是轻微的动作对她来说此时也会成为莫大的慰藉。
“你不是还告诫我说,不要摘这金瓮吗,我现在就把它摘下来,我不听话了娄子堰,你起来骂我啊,你起来打我啊!”哭喊声中,娄艳阳就要伸手把那金瓮从耳朵上薅下来。
马良玉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陛下,陛下!这不能拿下来啊,不能拿啊!陛下!”马良玉急的掉了眼泪,却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住的劝着。
“你放手!”娄艳阳一心急,手猛的挥了出去,带着内力想着马良玉打来。马良玉本就被戚长庚打到重伤,难以抵抗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倒退了几步,晕了过去。
“马公公!马公公!”站在旁边的士兵忙扶住他下滑的身体,领头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看着陛下,我们去叫太医。”
“是”两名士兵应声喝道,转头来看已经缩成一团的娄艳阳。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了,没再继续哭闹,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娄子堰,像是一个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子,满眼都是固执和委屈。
风,越来越大,吹的人凌乱不堪。校场上的那个人,抱着怀里已经凉透的尸体不住地落泪。两个士兵见娄艳阳怎么劝也劝不走,只得站在一旁无奈的等候。
弭方赶到的时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