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在地下室找到她的一辆自行车,拍了拍车座上的尘。
“出发吧!我的可爱萝卜坐骑。”
林繁缓缓地骑着车,悠哉悠哉地欣赏街道两旁的繁华。
嗯,确实,已经许久了,从未如此轻松。
再过个红绿灯就到了,这个梦魔再也不要打扰我了。但心里却又有着异样的情绪。
“抱歉这位女士,前面禁入,请绕行。”一位交通警察拦住了林繁。
林繁看前方的情况,为维护治安,在工程建设门口直径十几米处拉上了警戒线,并且还出动了来头不小的警卫力量,可见发生的事件并非一般。
林繁不解的问“请问是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林繁注视着说话人,眼神紧绷。
“抱歉,机密事件,无可奉告。”
林繁长长出了一口气,但神情并不轻松,“大概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繁推车往回走,路过濒湖公园看环境甚是安静,便推车走进去。在进门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位中老年人在健身,靠近湖边,慢慢沿湖边小道散步,并顺便捋一捋思路。
一般来说,能进入工地的只有与工程相关的人,但不排除外来人员进入的可能。再者,如果我的梦是真的,那么有可能作案人员有两人,甚至两人以上。可以将人,或者说尸体带出来,这个主使人一定不简单。那么这一定是一场有预谋的完美行凶事件。最令我不解的一点是,为什么做这个梦的人是我?难道其中有什么说词?
阵阵林风直吹的林繁心悸,林繁抿了抿略带赤色的唇,双手握紧车把,打算从公园的另一个出口出去。
一个略显高挑的男人站在湖边,听见车链的转动及走路碾过尘土的微小窸窣声传来后,侧头警觉的看向林繁。林繁以同样的眼光打量虞摄生,只不过虞摄生看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林繁盯着虞摄生,脑中只闪过一个片段。片段中,忽闪忽暗的火光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林繁慢步向前,在经过虞摄生背后时忽的停下。
虞摄生只感觉背部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这位小姐,我与你毫不相干,你这样怕是太不礼貌了。”磁性干净的嗓音在这个男子的口中发出,嗓音冰冷,无喜无怒。
“抱歉,我也深感唐突,但,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先生。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林繁边说边心虚的看向紧握着钥匙的左手。
“讲。”
林繁可以听出虽然这个男子答的略有慵懒,但隐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林繁再次心虚的看向左手。心不跳面不改色地顺着问。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那座出事的工地上,临街楼三楼,西数第三个窗户吸过烟。”
虞摄生稍稍侧头,“这与你有关么?”
“有关,而且非常重要,please,tellme。”林繁紧盯着虞摄生的后脑勺。
虞摄生迟迟不回答。
比耐性?这男人怕是今天哪怕一年都不会给我答案了。根根精致的发丝,整洁无皱的西装,修整平齐的指甲盖……
林繁叹了口气,“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收回钥匙,头也不回的骑着车子走了。
“哦?”难道……虞摄生望着远去的背影,轻轻抚平西装上因林繁而留下的皱褶。
呵!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