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怎能……”没理会青萝,唐清月拿着玉瓶对着唐初瑾欲言又止,一张小脸上也甚是失望。
她后面的话虽然没开口,可是配合着她面上的神色,却很容易让人理解为就是唐初瑾动手害死了薛姨娘。一时间,祠堂里其他人面上的神色都有些奇怪,就连唐清清看向唐初瑾的神色都有些异常。
难不成真的是大姐姐毒害了薛姨娘?
看着其他人的神色,唐初瑾暗暗摇摇头,看来她这妹妹已经恨她入骨,竟用自己娘亲的性命来设计。呵呵……都说女人狠起来是无比可怕的,如今她算是体会到了。
不过这薛姨娘临死之前不知是何感受?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毒害,啧啧,想想都觉得心痛。
咂咂嘴,唐初瑾伸手接过唐清月手中的药瓶,懒懒道:“来,凑近点。”她拉着唐清月往自己身边站了点,又自衣袖里拿出另一只白玉瓶和那只玉瓶放在一起,打了个哈切道:“来,仔细看看这两只白玉瓶有什么区别?”
唐清月被唐初瑾拉的一个趔趄站稳身子,暗暗瞪了唐初瑾一眼,却并没有去看两只白玉瓶,而是有些委屈道:“妹妹知道大姐姐向来心善,不会去做这种恶毒之事,定然是恶奴行凶,所以妹妹也从来没想过怪罪大姐姐,可是大姐姐此刻不应该先惩罚恶奴吗?怎么反倒让妹妹看这瓶子来?”
她口口声声说是恶奴行凶,可对上那只通体通透的白玉瓶,却有些讽刺。大家都知道下人月例微薄,又如何空出银子去买这等无用之物?更何况上面还雕饰了大小姐喜爱的梅花?
所以唐清月的话听在其他人耳里便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儿。也是,唐初瑾毕竟是将军府嫡出之女,乃是将军的掌上明珠,深得将军喜爱,而她一个小小庶女,此时就算是唐初瑾毒害了她娘亲,她又能如何?
唐清月话落,目光往景逸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目光看向唐初瑾,眼里有些意味深长。见此,她心中暗喜,成了!
实际上她选择今日动手,就是因为景逸在府上。景逸被誉为“第一公子”自然有他自己的影响力。若是能借着这件事情让他讨厌唐初瑾,并且能利用他将这个消息传到老百姓甚至是皇上耳朵里,那么,她唐初瑾就完了!
更何况她唐初瑾事先便有欺善怕恶,纨绔不化的名号在。
这样想着,唐清月低头轻轻一笑,看来姨娘的死还是有用处的,早知道她该早动手的。
而就在唐清月低了头的同时,景逸忽然看了唐清月一眼,眸子底闪过一丝波澜。这唐二姑娘竟然想利用他?有意思。
瞥见唐清月唇角的笑,唐初瑾翻了翻白眼,这姑娘脑子怕是缺点什么吧?不再理会唐清月,唐初瑾拿着两只白玉瓶几步走到景逸面前,“都说逸公子博古通今,可能看出这两只白玉瓶有什么区别?”
景逸闻言接过瓶子,仔细在烛火下看了半晌,拿出左手上的瓶子缓缓道:“这只瓶子在烛火下表层流光闪烁,细看有隐隐梅花图案浮于表层。”
“而这只。”景逸顿了一下,看着唐清月开口道:“这只通体纯白,玉质温润,是上好的暖玉。”
“两种显然不是同一种材质。”说到这里,景逸忽然看向唐初瑾,语气里有一丝疑惑,“这只纯白的玉瓶乃是上好的暖玉,皇上当初只赏了庄亲王府……”
景逸点到为止,唐初瑾却是忽然明白了。她从景逸手中拿过两只白玉瓶,再拿过从青萝怀里搜出的药瓶,将三只药瓶摆在一起,恍然大悟道:“逸公子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瓶子还真有可能是我的。”
唐清月一听唐初瑾的话,心里顿时一喜,就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