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饶命啊,吾等知错了,皇上饶命。”
那些贵公子见皇上亲自出来,再不敢反抗,一张脸已经没了一丝血色,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皇上听着那些贵公子的话,看着他们跪在地上,额头很快就渗出了点点血色,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
“是。”侍卫们闻言,再没什么顾忌,拖着那些贵公子就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走去。
御书房内,那些官员脸色更白。相比于方才被吓得惨白,那此刻则是痛心。那毕竟是他们的嫡子,虽然平日里纨绔不化,骄奢淫逸,但到底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如今却……
只是,他们为了博得那青楼女子春宵一度,竟敢去抢夺御林军的宝剑。就如皇上所说,他没将他们连根拔起已经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了,所以他们不敢再求情。
“你们可怪朕残忍?”
他们正这么想着,就听房门发出一声细响,皇上从门外走了进来。
“微臣不敢!”
他们心里就算隐隐有些怪皇上的残忍无情,但是又哪里敢表现出来?于是,皇上话刚落,他们便赶紧回话?
皇上闻言,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员们,老眼里闪过一抹冷笑。
那些贵公子果真在当日午时三刻便被拉去菜市口斩首了。
旨意刚刚发出去,那些百姓们便各自跑回家,将坏了的臭鸡蛋,烂菜叶拿了一篮子,迫不及待的往囚车经过的地方跑过去。
那些贵公子平日里纨绔不化,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可百姓们平日里却只能忍气吞声,如今乍听闻那些贵公子要被斩首,如今一个个都高兴的紧,纷纷在私底下说皇上清明。
“让一让!让一让!”
在百姓们翘首以待的瞧了许久后,那些囚车终于被士兵们推了出来。
平日里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那么近。离菜市口越近,他们眸子里的绝望也越深,任凭百姓们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在脸上,没再反抗一下。
春香楼二楼一间客房里。一男子一女子面对面临窗而坐。
女子一身红衫,身姿纤细,姿容绝代,一双仿若盈了一汪清泉的水眸此刻正看着街上的动静。看了半晌,她回头,将酒杯凑近薄唇轻抿了一口,忽然对着对面的男子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按理来说我不能白白受着。”
“所以?”对面的男子闻言,亦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对面的女子,眼神幽深。
红衫女子见景逸看着她,眉头微挑,“若是有可能,在今晚之前,你最好将春香楼里的所有人都撤走,尤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夏夏姑娘。”
“呵呵……”景逸听到红衫女子的话,轻轻笑了笑,“瑾姑娘这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说着,他顿了顿,继而又开口道:“只是我帮了你那么多,瑾姑娘以为这一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话,就能将我帮过你的事情一笔带过了么?”
唐初瑾闻言,摸了摸鼻子,“这是你说的。”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想过一笔带过。
实际上她最不喜欢欠人情,可是自从穿到这里之后,这个男人却三番五次的救她。
玉阳关那次,若是实际算起来,是他救了她。再之后,他替她隐瞒当日玉阳关之事,将她从望梅山顶救回来,破坏了太子的计划。
再再后来,他将她从望梅山底带了出来,就连爹爹能得以平安逃脱,都和这个男人有关。而这次,她能平安回到将军府,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