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此言大谬,我不过是稍稍挑动这位卢家老爷的心魔,他便行此暴虐之举,可见平素不过是伪善,真实的他,丑陋之处,连我这魔门中人也看不下去。
再者,虽然人心欲念形成的阴魔之气对我没什么助益,不过架不住我喜欢啊。
这种徜徉在七情六欲之间却彼此泾渭分明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你们这样的人,是体会不了的。”
地魔君负手而立,闻言微微一笑,虽然隔着面纱,却仍有一种压过百花齐放的明媚绝艳之感。
心魔此举,大概就是爱好,常人食用五谷杂粮,以维持生命活动,而现代的一些垃圾食品,食之无用,却口感上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修为晋升不了,但可以满足自身的一种爱好渴求,虽然这个爱好变态了些,但魔门又有哪个是正常的人?
顿了一会儿,心魔外观的黑雾渐渐内敛收缩,于体表之外,幻化成一十二个厉鬼头像,引人精神堕入黑暗之中,这黑雾最后化作一件黑袍将心魔整个人笼在里面,一点也看不出具体相貌。
“话说,老家伙我早已经放权给手下的魔崽子们,不再过问魔宗诸事,未知你这皇帝册封的地魔君,有何事要来找我?
事先声明啊,老人家胳膊腿都生锈了,经不住剧烈活动,要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另请高明,可别把我拉扯进去。”
心魔行走在十九州,化身数百,操纵人心,给武者设置心魔大障,玩的是不亦乐乎,早已经和魔门是半脱离关系,因此说话间隐隐有不待见之意。
而且他虽然隐于人间百态之中,却不是与世隔绝,对于魔门近来频频大动作,并非一无所知。
不久之前,北六州的佛门,道宗,以及神捕门三方联合对境内的魔道势力加以打压,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也没什么差别。
而根据心魔了解,这股子打压魔门的态势,还在扩散蔓延,恐怕要不了多久,不止北六州,就是整个十九州,魔门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佛门,道宗,这两家底蕴雄厚,自古以来便压着魔门,现在他们联起手来,再有神捕门这个官方势力插手,魔门岂能讨的了好?
魔门被灭倒是不至于,不过被压个几十年,再次成为过街老鼠,那是大有可能。
他老人家修为绝顶,更兼心魔大道已经大成,根本不想掺和在这里面,逍逍遥遥的过活,安安稳稳的玩弄人性,那才是正经事。
“心魔,你也是我魔门的老资格了,应该知道,一入魔道,永世为魔,想要脱离魔门,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有把握胜的了魔帝大人,你有吗?”
地魔君对于心魔得不待见毫不以为意,只是颇为讥讽道。
心魔虽强,而且手段百变,诡谲难测,却不以正面相争为主,她敢和这位老前辈这么说话,除了是魔帝最信任之人,也自忖实力更甚于对方。
更别说,魔帝乃是当世最强之人,心魔固然厉害,而且保命手段非同凡俗,却绝对不是魔帝的对手。
果然,听到地魔君的话,心魔沉默半晌,显然对于魔帝,还是忌惮万分的。
“你到底来干什么,有话直说,不要嗦嗦。”
“三老陨落了,你知道吗?”
“什么?那三个家伙死了?你开什么玩笑?他们三个联手,你我都不是对手,何人能杀的了他们?莫非是钟隐出手了?
也不对,小椿那个丫头对钟隐是一往情深,他纵然厌恶魔门,也不会对少年时的红颜知己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