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不敢再往前一步。
最终孤山回身用一副犯错待罚的委屈神色看着浞音。而暮夭挠了挠眉梢,面不改色地回身说道:“孤山让我撞的。”
旁边的狼灰灰格外淡定,兀自在地上到处嗅了一圈,最后蹲在了那两扇残破的房门上,一边使劲通过裂缝嗅着,一边时不时抬头无辜地看着浞音。
“血……”孤山指着狼灰灰的地方小声解释道。
狼灰灰蹲的地方是浞音先前吐血的地方。狼灰灰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估计是闻到血腥味,以为房中的她出事了,这才破门而入。
嗯,也算情有可原。
浞音稍显无奈,即便不是情有可原,她也不能说将这两只“东西”打一顿吧?她带回来的人和兽,不宠着还能怎么办。
然,好不容易稍缓的神色在视线瞅到孤山衣服上的血迹时又沉了下去,尽管是红装,可那血迹显眼刺目,并且白色滚边的衣襟几乎染透了。
“衣服上的血怎么回事?”
“额……那个……”暮夭眼神闪躲。
浞音想到今日孤山与暮夭出去一事,加上此刻暮夭躲闪的神色,她似乎能猜到一些情况了,“孤山杀人了是不是?”说的话虽是问句,却满满是肯定的语气。
暮夭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浞音双眼一眯,散着危险气息向暮夭走去,道:“你可知,孤山未经过任何训练,她若杀人很容易暴露。”
“这不是有我在的嘛。”现下暮夭反而如释重负了,往旁边的桌子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继续说道:“况且她也不是随意杀人,今日那几人确实该杀。”
浞音沉吟片刻,走过去示意他说下去。
“你有没有发现,近期帝都多了许多外来人?”
“嗯。”当日她同晏池去酒楼,酒楼那女掌柜就说过,帝都来了很多外来人员。不过先前她对这些外来人员并未留意,想着帝都繁荣,周边来往商品贸易频繁,外来人员增多也毋庸置疑。可今日她才发现,许多穿着普通商人服装的人应该并非普通商人,因练武之人的气息吐纳和普通人有所差异,她通过那些人的气息吐纳可以肯定那些人当中大部分有武功,并且很多人行事有纪律,像是长期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浞音问道:“你们杀的人和这些外来人员有关?”
“嗯,近期增多的人员杂乱,除去随着那西霓公主来的西霓人,许多都是周边往来贸易的商人,然而,这些商人中就混了不少泸月国的谍者。今日几名泸月国的人穿着南泱官服假装南泱人杀了两名西霓使者,其目的不用我说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西霓公主来南泱和亲,打着谋两国友好的旗帜,人尽皆知,然若是天下人知道“南泱人”随意将和亲使者杀害,不说他国当如何,南泱许多江湖人士极有可能会将责任推在皇室身上,到时天下“义士”造反,南泱将陷入内患,而真正幕后肇事者的泸月国再趁机攻打南泱,南泱将彻底沦陷。
“那你们杀的人是这几名泸月国的谍者?”
“当然,他们想造谣生事,怎么能让他们得逞呢。”
浞音突然想到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关键点,这么多泸月国的人进入帝都南泱城未曾惊动入关守卫,也未惊动月阳宫的眼线,这么看来,朝中极有可能存在通敌之人,而且还是能左右守关放行的人。
她起身留下一句“我有事要办,你们把房门修好!”,便风一般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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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将迎来该文的其中一个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