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姁与牧落淑悠跟着叶祁连到了一处后院,看着他进了一间房,再出来时已换了一身鹅黄色长衫,立在空荡荡的院中良久,他忽然勾起一抹笑,“想必二位等了很久了,现下也该出来一见吧!”
他的语气淡漠,却也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牧落淑悠与宛姁从一旁走出来,立在台阶下,抬头直视他。
叶祁连看着宛姁的斗笠,眼中似乎有些不悦,“即是现身,也该以面示人。”
牧落淑悠不知道想道什么,忽然笑了,看着他道:“叶相也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也不知道他听进多少,似乎没有,因为他一直盯着宛姁,似乎想看穿什么。
叶祁连突然伸手,宛姁向后退,两人还未说一句话,便动起手来了,宛姁还未与他展开场地,斗笠便被他挑下。看着宛姁的脸……
叶祁连真的被气笑了,“真是无语。”
牧落淑悠却是笑得更欢了,宛姁也不知为何在到叶府前突然花了妆,现在她却是明白了。
叶祁连似乎还是不甘,想再次伸手,牧落淑悠却不再给他机会,掏出赤色长鞭,朝他扬去。
叶祁连没有防备,躲闪也来不及,右肩生生地接住一鞭,鲜红色的血液顺着长鞭流下,叶祁连回头看牧落淑悠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狠戾,牧落淑悠一怔,收鞭。
叶祁连捂着肩看着宛姁,“小姁儿?”
宛姁也是一怔,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宛姁?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如何?小姁儿。”
“小姁儿,记住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
“小姁儿,要么你将它扔掉,要么从此不再见它。”
“小姁儿,你做得很好。”
“那个人,今天太阳落山前,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小姁儿,你父母已经去世了,你回去吧。”
这个称呼像一种病,不至于让你窒息,却让你痛到不知何处是伤。
“师姐……”牧落淑悠的一声将她唤醒。
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回忆的,反正经历那些事的人,是过去的宛姁,与现在的宛姁无关。
“叶相,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姁儿’,而是宛姁,大漠之姁。”宛姁开口,语气疏离淡漠。
“是不是,看看才知道。”说着,叶祁连伸出左手,牧落淑悠又是一鞭抽在他的手上,“叶相,自重。”
叶祁连笑开了,“自重?如何自重?”
牧落淑悠不语。
“牧启柚之女,呵,甚是泼辣。”叶祁连看着两边的伤,似是无意地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牧落淑悠睁大眼睛看着他,“是你动的手?是你杀的是不是?”
牧落淑悠阴沉着脸,挥手,扬鞭。一声狼嚎在空中传来。
叶祁连看着她,躲闪,也不反击。牧落淑悠看着地上裂出一道道痕迹,而叶祁连身上仅只有先前受得伤,这让她怀疑他那伤是假的。
“小姁儿……”叶祁连一边躲闪一边向宛姁‘求救’。
宛姁看着两人,没有出手。
叶祁连从袖口中掏出下把扇子,按下扇柄的凸出,扇叶出现刀片,叶祁连便就此用于抵抗。
牧落淑悠扬鞭速度越来越快,叶祁连有些招架不住,想放弃,却又碍于面子不肯停下。
“不是我。”他终是在那长鞭落在他头顶上时,说出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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