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田芳一般瘦,也一般高,还一样是小麦色标准黄皮肤,她的小麦肤色比我还要浓一些,身板比我也更直一些,双肩也显得比我的肩要宽,要不是她是长发,从背后单看身形,还有她走路的姿势,与男生差别不大,这或许就是她容易融入男生中,与他们谈笑风生的优势吧。
体育比较好的花痴,在我们四人中身高最高,皮肤也是最白的,不过没有向丽的皮肤细腻,但她的脸没向丽的大,嘴唇也如樱桃般小巧。她与我一样留的短发,但她的头发剪的要更短一些,所以她的外貌也有假小子模样。
可能因身高缘故,花痴有点儿驼背,造成她脖颈不够直,特别是在走路时最明显,头向前一伸一伸的。也可能是她长期练田径的缘故,她总爱脚尖一踮一踮的走路,加上脖子习惯性前倾,所以每当她走进教室,在座的我,都是见她先把头探进门来,这不免让我联想到,诸如地下工作者、卧底间谍什么的——在我看过的电影中,那些神秘人物的镜头感。
班里还有其他女孩,与我也有共同度过,美好的最后中学时光。
有俩学习特勤奋的女生,一个是班里学习委员,一个是我同桌,她们都是学习劳模,平日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几乎每时每刻,都见她们在埋头伏案中。
我同桌为学习,把时间珍惜到分秒必争,她走路都是带风的,即便遇人打招呼,也不会停下她赶时间的脚步。
我与同桌,仅限课间时间,能短短聊上几句,好在多数时候,都能聊得见她开怀大笑。
但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她每次切换回学习模式都太突兀,笑声一收,就转过头去看书或做题,将我凉一边,仿佛就算世界不由她主宰,但至少由她主宰同桌的时间轴。
另一个学习劳模是学习委员,也是我们班的班花一号,她与我们的班长,被同学们传说在恋爱。
我只记住了这朵班花的外号,叫“机帆船”,好像是班里男生给取的。
因她来自全州市县中,拥有最大河流的县,而那个县的方言,与我们说话的差别,大得简直像另一种语言!
其最大特点是,他们说的每句话,或每个词语的开头,第一个发音都很重、很强调似的,而从第二个音节起,不管原来字是什么声调,多半都会被变成第三声。
那个县的方言还有个特点,就是圆形的开口音,会被念成嘴角下撇的扁形开口音,比如轻飘飘的第二声的“船”,那个县的方言会念成重(zhong)读音节第三声:“zhwǎn”。
由于那个县有条大河,河上机帆船很多,而“机帆船”用那县的方言说出来,与我们的发音相去甚远,听着很是奇怪:ji(第四声)—feiǎn(第三声)—zhwǎn(第三声),所以,这大概就是同学们给她取外号“机帆船”的由来吧。
我记住了班花一号“机帆船”这个有趣的外号,也是因为她的身架子又高又大,若不是脸长得好看,她可能算不上班花。
班花一号的美,集中在她的脸部,是她的脸颊时时刻刻都泛着红晕,像是运动过后,从皮肤里渗出来的,热乎乎的苹果红。
不过班花一号有奇异的地方,就是她脸虽然白里透红,但脸以下的脖子,却是黄褐色的,我曾有凑近了,对着她的脸和脖子探究,并问她,她说,是天生的。
席慕容的诗歌《如歌的行板》,与那个高三时期的我,真是恰如其分的不谋而合。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