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我说错了?”永夜故作无辜地朝余莫卿眨眨眼,好似讨赏。
余莫卿不禁白了他一眼,妖孽还真敢说出口,什么姐不姐夫的……天知道她和突河不过是半路认亲,这妖孽怎么竟不知廉耻的凑一个辈分?忽而她又想起,可不就是这妖孽,在相府之事便自作主张让她那懵懂小侄唤自己小姨夫?
可任由她瞪着自己,永夜反倒一脸惬意,“反正是早晚的事,卿儿莫不是忘了那日求亲的话……”
余莫卿怎会忘记那夜月色透亮,即便深处险境却听到这妖孽那般平常却温情脉脉的话,就连想起那一句不经意的话,她的嘴角便忍不住勾勒,然而脸上却保持着冷然“死妖孽,少说几句吧你!”
永夜不怒反笑,这才缓缓放开突河的手臂。
突河虽年纪不大,但领悟倒是快,一边收回手臂,一边向余莫卿身边靠了靠,紧抿着的唇在诉说着内心的抵触,“姐姐,他……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面前突如其来的男人宛若谪仙,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行为并不讨喜。
余莫卿才淡定下来,又面临突河的疑问,只能含含糊糊回道,“嗯,如果不算上我这两次大婚……这位公子便是我的未婚夫……”
突河被绕得七荤八素,“什……什么……两次大婚是怎么回事……”
“这个……过来话长……”余莫卿知道这些事情对突河来说知晓与否并不重要,便迅速转移话题,“好了,小河,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百姓……他们还在遭受瘟疫的灾难,你不能坐视不理……你虽年少,可是既已继承大统,我们并不想看到你一直活在别人的监控下,做人不都是应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你若能保护好自己,也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子民,是吗?”
突河并不痴傻,也并非钻牛角尖之人,少年的聪敏瞬时将深陷泥潭的思维拔出,他茅塞顿开,“是……小河想要保护……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子民,保护小河的朋友……亲人……”
可突河说着,却是叹道,“可……可你们也看到了……即便小河现下去南都,派人增援也需要时间……还有叔父……叔父他一再监视小河行踪,若前去南都之事被知晓,那瘟疫横行一事……”
突河不敢往下想,眼中的慌乱犹如失去平衡的小舟,想要抓到一个稳重的锚,带领自己停止现下等待的焦灼。他再次把目光定格在永夜身上,即便心里再有不安和怀疑,还是忍不住开口:“刚才……是……是小河鲁莽了……但既然公子说有办法,还请公子告诉小河,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解救南都百姓于水火?”</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