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余莫卿盯着水大娘憔悴的脸庞,轻声问。
水大娘听得懂几句汉语,但自己说得仍旧蹩脚,“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求求你了!我……我只要我女儿回来啊!只要她回来!我就算死都可以!呜呜呜……”
“你女儿昨日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余莫卿仔细询问。
“卯时!是卯时!卯时我和小月一并去讨吃食,却不知那一群军爷来巡查,看到我们娘俩就是一顿盘问……然后……然后那群军爷夺了我们的吃食,还强行把我们往城外拉去……呜呜呜,原本我与小月被拉到一处的,那群军爷百般折磨我们娘俩,又是拳打脚踢,还逼我们在死人堆里找吃的!没过一会儿,小月单独被拉进一个大帐,我……我哭天喊地没用,还被送了回来,可我的小月!他们却不还给我了!不还给我了!可怜我的小月,她才十二岁!十二岁啊!那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会对她做什么!呜呜呜……”水大娘一边诉苦,一边哽咽,痛苦是她脸上的唯一的颜色,将她的双眼勾勒得如此浑浊。
看得出,水大娘也是个风韵有加的妇人,想来她的女儿水小月也不失为美人胚,花一般的年纪,无不是勾起罪恶的源头。余莫卿仿佛又看到西尔雅被突蒙杀害前的决绝,为什么要这些鲜活美丽的生命付出代价?为什么那些蚕食花朵的恶魔却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那些士兵与带他们前来的主上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个个自私而腐烂的朽木吗?从内到外,无不散发着灵魂的恶臭。
余莫卿按捺住愤怒,“水大娘,你见到的那顶大帐,大概是什么样子?”
水大娘还在抽泣,断断续续回忆起来,“有……有一顶太阳在大帐头上,还有很多军爷……很多军爷守着那大帐……他们……他们肯定在折磨我可怜的月儿!啊啊!我可怜的小月儿!”
“水大娘,小月姑娘会没事的。”余莫卿安抚道。
“什么?”水大娘有些不相信,毕竟她哭天喊地这么久,却还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谁都知道与大世子的人对抗是死罪,可她想到女儿身上的伤,她满心都是痛楚,“真……真的吗?”
“嗯,你放心。我会救她,把她安全带到你身边。”余莫卿许诺,随即起身去找永夜。
好似预料到她的反应,永夜看着余莫卿,淡淡问道,“想好了?”
“反正两份罪状书都要放进他们的营区,我可以趁机混进去找找。”余莫卿点头确认。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把握的,但是想到那些惨死突蒙手中的少女实在无辜。
永夜便没再问什么,又看一眼德克明那边的情况,在场的百姓已经开始在罪状书上盖起手印。
再出发已是几个时辰后,永夜和余莫卿混入一行的百姓中,随着德克明一并去城门处,准备面见突蒙。
城门处果然不俗,防守程度不亚于边防布阵,那些笔直站立在岗位上的侍卫无不在透露封锁南都的决心,一只苍蝇都不曾放过。见不远处走来几个百姓,守门的侍卫狐疑地打量起他们,随即冷声拦住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德克明走在最前方,“我们是南都的百姓,我们想见见大世子。”
“不行!尔等贱民!有什么资格面见大世子!城内瘟疫肆虐,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感染瘟疫!要是传给了大世子!你们等着五马分尸吗?”那侍卫语气粗暴,魁梧的身材挡在众人面前,极具威慑力。
“我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