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从扎哈暴病,整个王府的戒备更严,连平常并不怎么惹人注意的书馆也增了几道防守,余莫卿和永夜花了些力气才进来。
“要说扎哈老奸巨猾,病了也能派人这么守在这儿。”余莫卿一边找上次的机关,一边吐槽。
“兴许不是摄政王的意思,有人想要一并掩埋自己的计划。”永夜扫了几眼书馆四下,“那无字诏可会有第二个知晓?”
“不知道。”余莫卿摇头,见那机关已经打开,向永夜招了招手,“这边。”
永夜跟在身后,眼前瞬时出现一片阴森场面,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来时这个炉子好似才用了不久,那无字诏是放在冰棺里面的。还有很多手抄的佛经。我猜测扎哈是走火入魔,大概想着长生不老,所以也没打算传位了。那炉子里看似炼丹,但事实上并不知道那炼的到底是什么什么丹,有血液的痕迹……”余莫卿往上次令她驻足的地方走去,“试想,若有第二个人知晓无字诏,那必定知晓炼丹之事,那肯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已经参与其中,要么就是另有所求。”
“谁的嫌疑最大?”永夜打量起这炉子和冰棺。
“突蒙一心效忠他父汗,以为王位唾手可得,可是他若知道自己的父汗一直就无心传位,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做出下毒之事,他有胆无谋,容易失策。他身边的拓孤并非无脑,肯定会劝阻他的。突越对当年大婚之事耿耿于怀,却始终不得真相,我觉得他怀疑过突蒙,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但他是否知晓书馆之事……他对王位的争取理所当然,但会不会因为对突蒙怀恨在心做什么手脚,那就不得而知了。而突林,他身子不方便,却不妨碍运筹帷幄,他看似心如浮云,但对王位……三个人兴许都有嫌疑,我们只能雾里看花。”余莫卿分析道,又想起永夜提及扎哈有私生子一事,“不过如若是冬郎……”
“若是冬郎,不管有没有这封无字诏,他并不想让人知道的,只会是他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永夜沉声,伸手取出冰棺里掩藏着的盒子,打开后端详起这封无字诏。
余莫卿也看了一眼这无字诏,和那日所见一样,没有任何字,甚至连印章都没有。又联想起临走前突河给她看的字条,“小河所说的围魏救赵,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永夜神色幽暗,良久得出结论,“说明对摄政王下手的未必是一人。”
“未必是一人,你的意思是,有人……”余莫卿刚想说出自己的猜想,却猛然听到声响,“有人来了?”
永夜也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和她往入口走去,却听到外面声响很大,好像是很多人突然闯进书馆,动作很大,还夹杂着一个领导的声音,“你们给本王听好了!仔细搜!王府近来所有出入记录,一个都不能少!”
“是!”齐刷刷回答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余莫卿和永夜都未曾开口,直到确定这些人离开,二人才松了口气。
“看来二世子并不知晓这密室。”余莫卿打开密室入口的门,眼前的书馆已经恢复宁静好似并未有人来过。
“他对王府之事倒是上心。”永夜道。
“说不准是想抓住突蒙的把柄,刚才突蒙的话那么难听,大概心里不悦。”余莫卿猜测。
永夜并未再说话,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册子,神色骤然一冷,“这里被动过。”
“什么?”余莫卿凑近一看,那本册子上面写的是流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