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见状收势,蹲下身后,伸手就拉下此人的蒙面,顺便抬起他的下巴。
而此人抬头,却见月光打在眼前人光洁的脸上,当下一愣。
“二世子?”
“公主殿下?”
几乎同一时刻,余莫卿和突越同时喊出对方的称呼,脸上都是挡不住的吃惊和疑色。
余莫卿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不仅是因为二世子的出现,而且是他这么快辨认出自己的身份。
“世子怎么会来宗人府?”余莫卿放下手,起身后退了几步,眼神十分不解。难道真如突蒙所说,突珍珍的发现也并非偶然,二世子真的就是幕后之人?和冬郎串通的就是他,而他今夜竟是潜进宗人府。
“这句话貌似是我该问的……公主殿下怎么会在宗人府?还如此……骁勇善战?”突越眉头紧蹙,清朗的面容闪过阴沉之色,“你们大昭到底对流安是什么打算?”
“我们还想问世子有何打算?”余莫卿冷声道,对二世子的看法已经跌入谷底,“是想替什么人毁掉宗人府那份宗谱?好坐享其成?甚至不惜毒害摄政王?”
“什么宗谱?什么坐享其成?”突越冷眼看来,语气凿凿,“我怎么会毒害父汗?证据确凿不是已经抓住大世子了吗?公主何出此言污蔑与我?”
“那殿下今夜为何会来宗人府?”余莫卿问道。
“这句话我也该问公主……我倒是疑惑,大昭的公主为何出现在此地?竟然……有此等武功?难道大昭传来假公主的消息是真?”突越并不愚蠢,沉着冷静的模样使他更显成熟。
“奉皇命,抓偷盗之人。”余莫卿并不打算隐瞒突河交给她的权力,径直坦白,“那么殿下呢?到底是不是为了一个所谓的王位,以身犯险来此地……”
“谁为了王位!”突越打断余莫卿的话,“公主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突越的语气并不似欺骗,余莫卿一时无法判断他的真假,“殿下当真没有行不义之事?”
“不义?”突越冷笑,一双精明的眼眸看透余莫卿心中所想,“何为不义?公主的意思是我毒害父汗,再嫁祸兄长?呵,兄长是自搬石头砸脚,被搜出证据无处可逃,我既没有供证,也没有转交赃物,何来陷害之说?”
“那殿下为何会来宗人府?”余莫卿她并不在乎突越是否中意王位又或嫁祸他人,她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冬郎联盟,妄图对整个流安不利。
提及宗人府,突越面色一冷,好似并不想和余莫卿过多交流,“私事。”
“是吗?”余莫卿咄咄逼人,“莫不是串通何人,只为得到那本宗谱,毁尸灭迹?”
“什么意思?”突越凝眉。
“殿下难道不是想找出宗谱,勾画掉一个人?”余莫卿不怕说得更明白一些。
“公主所言究竟何意?”突越沉声,许是见脖间的利剑未曾移动,也不怕将事情说得更明白一些,“好吧,我承认,我来宗人府是为私事。起因乃府上出现杂乱之人,就在父汗暴病之后。此人行踪不定,武功尚可,所以捕捉甚难。我由恐对府上不利,便派人去查。结果发现此人与三弟有所接触,甚至几次进府,但他到底为了什么,我却不得知。兄长回府后此人销声匿迹,我原本只当是云游而去,便没有追究。却不想而后便是兄长被抓。我虽对兄长没什么好脸色,但却未曾怀疑兄长所为,更何况他之前并不在府上,又奉父汗之命离去,他回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