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在御拢了拢衣袍,他深看一眼张甚,而后沉郁的目光又移转向床榻处的慕风烟,轻笑道:“喜欢需要理由吗?”
言下之意便是他就是喜欢,无需理由。
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像比马行那个时候……更早呢……
原来他们认识已这么久了,不会是九年了吧……还是十年呢……
张甚看着萧在御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他一直不喜和萧在御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压根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张甚凝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总觉得这张脸和这身气度不搭,而他又看不出破绽来。
过来一会儿,萧在御咳了起来,一听到咳声,本在给慕风烟喂药的琼娘失态的跑上前来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萧在御眸色深寒的望向琼娘,琼娘吓得险些摔了药碗。
好在窈娘伸手扶住了她。
窈娘看了琼娘一眼,拉着她退下了。
张甚长眉皱起,听方才萧在御的咳声有几分特别,听着像是……
张甚森然的望向他,指尖在藤椅的扶手上叩击,显然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又生出更多的疑惑。
“风烟拜托你几日了,我可能要去凉州一趟。”萧在御淡声道,起身,将颀长的背影留给张甚。
张甚凝着他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慕白。
张甚起身送萧在御出去,正好林洛带着聂玉从凉州赶来,刚下马进院。
聂玉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一进院见到张甚就跑上去,却不小心撞到了萧在御。
“不好意思啊。”聂玉憨厚的笑了笑,又朝张甚道,“张大哥,我们又弄到一盒天山雪莲!”
聂玉激动的望着张甚,只等他鉴别真伪了。
张甚闻言打开盒子,萧在御也望了了过去,他们都清楚天山雪莲如今成了给慕风烟续命的药物。
张甚拿起来瞧了瞧,闻了闻,笑道:“比前两颗次了些儿,但还能用。”
聂玉听张甚说次了些儿的时候俊脸皱起,但听说还能用又松了口气。
萧在御望着张甚道:“天山雪莲的事你别担心。”
萧在御说完离开了。
聂玉只道这人好大的口气,于是多看了两眼。
只看萧在御走出院门,门外早有马匹候着了,他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我道这人为何看着熟悉呢,师父!”聂玉指着萧在御骑马远去的背影,推了推林洛道,“师父,他的背影像不像半个月前骑大马打我们酒楼前走过的那个羽郡王!”
聂玉说的是半个月前羽郡王带着军队走进凉州过街时的场景。
林洛一震,猛地一看还真觉得有点像。
“你们在说什么?谁像谁啊?”一身灰色长袍的男子捏着折扇走进来,秋哥儿跟在后头抱着一大摞的盒子。
安小弗让秋哥儿将那些药材全摆在张甚面前。
“我叫他们将全凉州带了‘雪’带了‘莲’的药材全买回来,你看看哪个是你要的……”安小弗说道,“若是没有我再继续派人去买……”
“……”众人闻言一震无语,慕白没说错,这人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有钱任性。
“你们刚才在说谁啊?”安小弗继续问聂玉,“我看刚才骑马过去的莫不是萧老板?”
聂玉答道:“就是他,我方才都要以为那是羽郡王了!除了没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