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甚掩好门之后,方望向三离道:“为什么选我留下?”
三离道:“其一你是聪明人,其二方才你也听到了床榻上这位姑娘的养父所说,你自然已猜出她的身世绝对不会简单……”
张甚深皱眉:“还有可能是某个世家小姐……我都能嗅到其中阴谋的气息了……”他敢肯定,慕风烟只是某个阴谋的牺牲品。
三离冷漠的眼一闭,道:“这就对了,我选你,正是要告诉你,这个庄子,你们这些人中,只有你是这位姑娘信得过的人,是会处于绝对中立的态度,其他人我都不确定,不敢让他们知道。”
“那为什么不是慕白?”张甚问道。
“谁?”三离睁开眼。
“这庄上最美的人。”张甚勾唇打趣道。
“他……”三离一笑,“他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同他说了等于白说。”
张甚坐下道:“那你说吧。”
三离坐道张甚身边道:“但愿你不要觉得我是在疯言疯语。”
“你声名在天下,我怎敢说你是疯言疯语?”张甚轻笑,神情一改严肃。
“她确实死了。”三离道。
张甚脸色一改,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气数已尽,死了。”三离道。
张甚不怒反笑:“那床榻上皮肤还是温热,心脏还在搏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三离一改冷漠的面容,扶额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这就是我要找你谈的原因,她的生辰八字按照她生于雨水又生于长安的话,她若在长安长大,十四岁的时候该伴帝王身侧,是天生凤命,但会死于二十三岁……”
凤命!张甚睁大了眼睛,若这人不是三离道人,他此刻恐怕要将这人当疯子赶出们去了!
“但她既然被他养父抱到了凉州北路,就算是改了命格,如此她当在十三岁夭亡……”说完,三离冷漠的眼扫向床榻上的姑娘。
饶是张甚八尺男儿,也被惊出一声冷汗。
张甚指着床榻上的慕风烟,颤声道:“你是说……她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三离点头。
一滴冷汗滑落张甚的额头,许久他才道:“我不信……你说的其他的我都信,这个我不信……”
张甚颤声道。
三离歪着身子,手放到在额头上,冷漠的眼闭了下。
“你什么时候认识慕姑娘的。”三离想了想又问。
“元英三十七年春。”张甚迷茫的望着床榻上的慕风烟道。
“哦……”三离撑着下巴道,“那时她刚好十四吧,及笄。”
“认识她之后有没有特别怪异的事……”三离再问。
张甚摇摇头,他很难受,什么都不想去想:“不知道你所说的怪异的事指的是什么……”
三离想了想道:“那你讲讲她的故事,你所参与的,详细一点……”
张甚本已觉得十分心累,却仍耐着性子,讲起了慕风烟的事迹。
三离听完,已然确定了,此慕风烟根本不是彼慕风烟。
他不相信一个在北方边境大山里头长大的村姑,能懂经商跑马,还能酿酒识药,还能懂家国大义,知道接济天下?懂得关心将士?
“很好,答案我很满意……”三离笑道,他从座椅上站起,“现在我才确定这姑娘还有救……”
张甚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呃……剩下的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了,所以你只消保守刚才的秘密,然后知道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