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推开了那房门,里头便直直打出了一掌,冯紫茜慌忙仗剑后退了一段距离,方才站定了。
朱榑顺势跟到了院中,双手往后一背,勾了勾唇角的笑意,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燕王府?”
果然是齐王在此,那么此事,不论是燕王府设下的圈套,还是蓝封峤处心积虑的算计,冯紫茜都觉得很庆幸,这一次来此执行任务的人是她,不是辛夷,更不是小姐,否则无论如何,燕王与小姐之间的嫌隙都解不开了。
“残!”冯紫茜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去,冷冷的说道,继而脸上露出高傲的淡笑:“做了不忠之事,就该死,今日我傲洁就来取你二人性命。”
冯紫茜说着,拔出手中长剑,飞身而上,朱榑一跃而起,灵巧的躲过了她的招式,一个旋身便绕到了她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略有些嘲讽的弧度。
“残的人……也不过如此!”朱榑飞身而上,冯紫茜执着剑又折回来,一剑劈来,朱榑微微一个侧身躲过……
几招之下,朱榑死死抓住冯紫茜的右手,卸了她的剑,反手一拧,将之制服,朱棣方才起身走了出来,偏着头,看了看她。
冯紫茜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抬起眼眸,咬牙切齿般恶狠狠的说道:“燕王,有种的,杀了我。”
朱棣却是淡淡一笑,幽幽冷声道:“杀你?杀了你,我拿什么见潇云风!呵呵呵,关起来!”
冯紫茜只觉得心头一凉,燕王要见潇云风?所以真的有反叛之心?
然而自刺杀这夜起,第二日,整日,徐童潇都觉得心神不宁,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就连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握不稳,摔碎了最喜欢的一只茶杯。
很奇怪,在别人心中焦虑的时候,李悦漪总会适时的出现,要么带来安心卦,要么就是下下之卦,如今日一样。
李悦漪垂头丧气的进了徐童潇的门,她便赶忙迎了上来,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没精神呢?”
李悦漪无奈的往桌边一座,素手轻搭,低低一语道:“我今日晨起时便有些不安,随手卜了一卦,不太好,就反复又卜了几次,还是不太好,便过来看看你,果然你也不太好。”
徐童潇连忙行至她身侧,问道:“卦象如何?”
李悦漪耷拉着眼皮,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归不太好,你身边有人,正处于危险的边缘,你必须心有准备,她随时可能丧命。”
听了她这话,徐童潇却好像突然释然了一般,她幽幽抬眸,直盯盯看着门外,淡淡的低语一句道:“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决定付出些代价。”
李悦漪又是一声叹息,口中所说,直戳在人心上,她道:“但愿只是付出代价,不是性命。”
到这里,整段对话结束,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但噩耗传来时是在入夜时分,姚辛夷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冯紫茜刺杀失败的消息。
入夜,天有些阴了,房门大开,徐童潇捧着那本花谱,无心看,一页一页的翻着,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查到了吗?”
姚辛夷飞身而入,顺势关紧了房门,她冷声低语道:“紫茜出事了。”
徐童潇书啪的一声掉到桌上,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心惊,抬眸问道:“紫茜任务失败了?是吗?”
姚辛夷点点头,继而长叹了一口气,她拿上一张纸,递上前来,说道:“消息传到了纳金堂金胜的手中,说是燕王抓了傲洁,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