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闻及谢金燕之言,徐童潇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继而冷语道:“说到底,还不是你谢家长辈无德,若非谢再兴,徐萧两家也根本不会有所纠葛,你凭什么将错都怪在我母亲头上,怪罪在我的头上。”
谢金燕敛着的眼眸挑起,用一种近乎仇视的目光看过去,幽幽冷声,道:“我许多年前便说过了,你母亲的母亲抢了我母亲的丈夫,你的母亲抢了我的丈夫,你果然,来抢我女儿的丈夫了,我们两家的恩怨情仇,到底还要演上几辈子啊?”
徐童潇勾了勾唇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和平共处的也不是没有,或许婖锦姐姐深明大义,不与我计较,我俩一起将燕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人人羡慕呢。”
谢金燕闻言,重重的摇了摇头,冷声低吼道:“不可能的,那是皇家啊,你要嫁的人是燕王啊,燕王是何身份,燕王所背负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装糊涂,一步错了那是掉脑袋的大事。”
被她这么一吼,徐童潇整个人都懵掉了,她话中的意思是何?关心吗?会吗?
谢金燕紧接着,未给她问问题的机会,说道:“我已经嫁了一个女儿,失了一个女儿,难道我徐家所有的女儿都要栽进燕王府中吗?”
“什么意思?”徐童潇终于还是寻了个空隙问出口。
谢金燕将手攥紧了,她幽幽抬眸,眼中竟有一丝怜惜,她轻声道:“我阻你进燕王府,怕你争宠是其一,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怕你死是其二,至于其三,对于当年之事,我的确心有悔意。”
徐童潇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道:“可你刚给我下了毒啊,现在这样说,让我如何信?”
谢金燕眉头蹙紧,转眼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微雨,未做声,毕竟毒是她下的,无论出于何种心理,被人当场识破了就做好了百口莫辩的准备。
“不过我还是选择信你。”徐童潇自顾自低低一笑,转而她抬眸凉声,道:“要我不嫁燕王,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什么仇怨,我也从未想过要报。”
迎着谢金燕惊讶的目光,徐童潇微微抚了抚身,笑笑轻语道:“大娘,我还是希望能有主母,送我出阁。”
“您好好休息,晓风告辞了。”徐童潇颔首轻笑,转身带了姚辛夷出门去。
谢金燕踉跄着下了地,跟到门口,手扶于门边支撑着有些软的腿,眼瞧着徐童潇两人离开了院子,回转身看看地上的微雨,长叹了一口气。
总要有一个人死了才算完,这是徐童潇处理事情一贯的原则,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这怨于家于情,总要有一个人先放下。
从大娘的院里出来,天边已经放青了,看来天就要亮了,没想到一盘点心的事情,居然一直闹到了这个时辰。
徐童潇自顾自的低笑了笑,轻摇了摇头,算是结束了吧。
姚辛夷抬眸望了一眼天色,淡问道:“天快亮了,我们是否快些回院去?”
徐童潇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脖子,笑语道:“算了,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先去看看郡主吧。”
姚辛夷挑挑眉头,只说道:“郡主……应该还未起身吧。”
徐童潇轻舒了一口气,笑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她,姐姐,你先回咱们院里打理打理吧。”
“也好!”姚辛夷应了声,便折回了院子,毕竟那和着毒药的黑水还在地上摊着,若给旁人瞧了去,怕是要多想了。
进了刘清砚的院落,芳华正忙着,她眼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