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脸上多了些刺骨的凉意。四肢也像灌了铅似的抬也抬不动,我不觉慢悠悠地醒来。
“像,真像。”苍老的声音响起,成功吸引了我的目光。
“乌风?”我讶然:乌风怎么会出现在北魔?
“你认识我?”乌风似乎有些紧张:“不,青城山血狼王之女与我素不相识,你既认识我,那你便绝不是青城山血狼王之女,你是瑾瑶。”
乌风后退一步,似被自己的结论吓到,眼神中渐有杀意流出。
想起之前在梦中所见乌风联合夜魅欲杀害瑾瑶的一幕,不觉有些后怕,以乌风一山不容二虎的性子,若是把我当成瑾瑶,势必会杀之而后快。
思及此,处于保命的需要,我不得不提起之前的旧事:“乌风伯伯,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乌风伯伯大寿的时候,我还曾跟随父王前去贺寿来着,一晃千年过去了,乌风伯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倒也是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乌风紧张的神情渐渐缓和,仔细盯着我看了半晌,方才爽朗地笑道:“是老朽老眼昏花,这才把你错认成了瑾瑶。”
“乌风伯伯魔法高深,怎会昏花了双眼,定是思及侄女心切。只可惜允和并非瑾瑶女王,让乌风伯伯失望了。”我试探性地观察着乌风的神情。
“贤侄这是哪里的话,贤侄貌似我们瑾瑶女王,看到贤侄,老朽心里多少也有些宽慰。”
乌风说的情真意切,若非之前在梦中亲眼目睹了他欲杀害瑾瑶的丑陋嘴脸,我今日也必定会被他的说辞感动。
如今知道他的真面目,再听他这些虚情假意,愈发觉得恶心,不想再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下去。
“对了,乌风伯伯,这不是北魔吗?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北魔,此乃南魔的地牢。”
“南魔的地牢?我怎么会在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在北魔才是。
“说来都是这些属下办事不利。”乌风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一听这些属下说瑾瑶还活着,只是被姬天抓走了,内心无比激动,便派人前去营救。谁曾想,他们把你带回来后又说你不是瑾瑶,是血狼王之女。”
我听着他的无稽之谈,强忍心中的鄙夷,疑惑地看向锁住我的铁链:“那我又为何会被囚禁在这铁链之中?”
“误会,都是误会。”乌风示意属下道:“还不快给贤侄松开这铁链。”
“长老恕罪,都怪属下办事不利,不知道她是血狼王之女,一听她不是瑾瑶女王,大失所望之下就把她用这铁链囚禁起来。只是这铁链乃千年火炉打造而成,需沧月剑方能劈开,如今……如今沧月剑不知所踪,所以属下也无能为力。”
“荒唐,你可知你囚禁住的是何人?她不仅是血狼王之女,她还是上神的未婚妻,如今你把她囚在这冰冷的地牢里,置我们南魔于何地?”
“是属下无知,属下愿全力承担罪责,自刎于血狼王和上神面前,还请长老恕罪。”
“蠢货,你以为这样做,血狼王和上神就会既往不咎了吗?还不赶紧去找沧月剑,放了贤侄。”
“是。”那些下属闻言四散离开。
我不屑地看着乌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愈发觉得可笑极了。
南魔与妖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乌风把我囚在这,摆明了就是冲着苍月剑去的。
只是自我得了沧月剑,便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未曾显露于不熟悉的人前,唯一一次在很多人面前展示出沧月剑,是在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