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升这时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笑着向吴县令道:“没什么,他们是想来印刷佛经的,只是没想到县令您忽然来了。”
看到毕升没有把自己供出来,冯四也松了口气,不过吴县令却是个人精,这时哪能看不出其中的关节,不过他也没有点破,而是笑着再次勉励了毕升几句,随后这才告辞离开。
等到吴县令刚一走,冯四这帮人也立刻灰溜溜的跑路了,毕竟他们可没胆子再来敲诈毕升了,人家可是皇帝陛下钦点的人,连县令都要亲自跑来祝贺,更别说他们这帮泼皮无赖了。
“爹,刚才您怎么不在吴县令面前把冯四这帮泼皮的恶事全都抖出来,到时肯定有他们好看的!”这时毕升的小儿子毕荣有些不服气的道,其实不光是毕荣,其它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感觉,毕竟那个冯四欺人太甚,毕升不应该放过对方的。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冯四这种泼皮无赖最是记仇,就算咱们这次把他告到吴县令那里,但他又没有杀人放火,顶多关上几年就放出来了,到时一旦被这种人记恨上,咱们还在蕲水县住不住了?”毕升这时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父亲,刚才吴县令不是说了吗,皇帝要召您进京,连我们都可以一起去,咱们去了京城难道还怕一个区区冯四吗?”毕荣这时再次不服气的道。
“四弟不要胡闹,皇帝召父亲进京情况不明,虽然说是去协助建造印刷作坊,但谁也不知道在京城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以后还会要回来蕲水县,所以现在就和冯四这种人彻底闹翻也有些冒险。”这时毕嘉也开口道,相比年轻的毕荣,他看问题也更透彻一些。
听到大哥的话,毕荣等人也不敢再开口,随即只见毕嘉走到父亲面前低声问道:“父亲,您觉得朝廷忽然征召您是好事还是坏事,京城不比蕲水这种小地方,咱们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一家子都要倒霉啊?”
毕升这时也同样是喜忧参半,只见他这时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也有些担心,不过朝廷的征召也不能不去,这样吧,家里还需要你看着,我带着老二和老四去京城探探情况再说!”
“好,那父亲您这一路上也要小心身体!”毕嘉听到父亲的话犹豫了一下也点头道,他是长子,父亲离开了也只有他才能做主,毕竟这边的家业也不能丢了,如果京城那边不错的话,他们一家再搬过去也不迟。
得知父亲要带自己去,毕荣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相比之下,他的二哥毕文就要冷静多了,当下他与毕升商议了一下后,也立刻让家里人帮忙收拾行李,准备出行的事宜。
三天之后,毕升带着两个儿子如约来到县衙,而吴县令也为他们准备好了马车,甚至还有两个衙役随行,他们这一路的花费也将由官府来出,事实上花费也不多,因为毕升有朝廷的调令,只要走官道,驿站就会免费接待,这也是官员的特权之一。
说起来毕升大半辈子都呆在蕲水县了,最远也不过是年轻时去过蕲州城,所以在他的印象中,蕲州城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城了,不过他也听人说过,蕲州相比京城,简直比蕲水县比蕲州城的差距还要大,所以毕升也无法想像京城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相比喜忧参半的毕升,年轻的毕荣却只剩下的兴奋,他是毕升老来得子,今年还不到二十岁,本来毕升已经给他说了门亲事,只是女方的母亲忽然病逝,需要丁忧三年,所以暂时还不能成亲。
毕荣做为幼子,平时也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