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我和我母亲说便是了。反正我的打算一直都是等到自己想要的人再成婚,她暂时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等到她愿意为止就是了。”
薛琬愣了愣,“你”
果然是年轻的躯壳里藏了一根老油条,这话虽然说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可都是软刀子啊,细细品来每一句都不简单。
他可是肃国公府单传的独苗苗,若是一直不成婚,那肃国公能答应吗?大夫人能答应吗?连家能答应吗?
若是被人晓得,是因为她,他才不肯娶妻的,那她岂不是要被钉在了口水柱上?
虽然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就这样打哈哈过了,可是心理压力很大的呀!
这以后还叫她怎么好好地安心过日子啦?
薛琬一时心里闷闷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只能闷声道,“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至于你要不要听,那是你的事了。”
她顿了顿,“顶多下次有机会我亲自和大夫人请罪就是了。”
反正不打算成亲了,名声坏了就坏了呗。
就像福林公主那样,虽然整个盛朝的人都拿她当淑女的反面例子,可是整个盛朝的女人有谁比她过得还要舒坦自在?
为了名声活着,那可多累啊。
她薛琬可是要成就大事业的人,小情小爱,小家小业可都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连澈被她这么说话也不生气,更不着急。
他笑得更温柔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用顾虑我。反正,我是不会逼你的。”
小样的,还在他面前藏藏藏。
他之所以这么久了都不拆穿她,不过只是想要确定薛琬这具躯壳里面的人到底是纯真不知世事的真少女,还是她那个活过一世的老狐狸。
这半年来,他谨慎小心地按照从前的生活过日子,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就是害怕自己轻轻的一个小变化,会引起一连串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变化。
这都是在为了辨认薛琬的身份。
可是,在他按兵不动的时候,薛琬那边的生活却与前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薛家隐藏的危机解除了,至少表面上来看,是暂时不会遭遇抄家灭族之危了。
三房也从靖宁侯府脱离出来。
她甚至还提前抓住了犯人,保护了一些无辜的皇城百姓的生命安全。
连澈这才确认,薛琬和他一样,都不再是个单纯的傻孩子了,他们年轻的躯壳里,都藏着老谋深算的灵魂,并且比寻常人多了一世的认知。
想到这里,他望着薛琬的眼神越发温柔了,简直都可以滴出水来。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撩过薛琬的额发,柔声说,“琬琬,四叔果然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