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帝王之家的嫁娶,但是新婚之夜的礼节,敦伦终归是不能少的。
男女之事,对祁骁来说早就习惯了。其实很多他宠幸过的妃子,他至今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不记得模样,对他而言,只是一时的宠幸让她们自己去斗罢了。
不过今日,他倒是想看看白仓庚这个执掌江山,未出阁的姑娘家会有什么反应。
祁骁推门而入,走至白仓庚跟前,握住白仓庚的手拿开却扇。随后,两人按着礼节,喝了合卺酒。这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祁骁挥袖,同白仓庚坐在床边。
白仓庚垂眸,没有说话,不紧张也没有动作,就是静静地坐在那。
突然,祁骁一把抱过白仓庚,凑近白仓庚的脸“皇后心中可是在紧张?”充满磁性的声音,却是面无表情。
白仓庚没有看着祁骁,的确,她心里紧张。对这一世的她而言,她不像上一世那样和祁骁相识,传信并心生爱意。这一世,祁骁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嫁给他,只是为了改写白羌的命运,改写秦九思的命运,改写她的命运。可是她并不爱祁骁,她承认,她们的的确确是同一个灵魂,上一世的记忆的确刻骨铭心,可是上天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在她爱上秦九思之后,让她恢复记忆。
当然,自从跟秦九思说开后,对秦九思,她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怎么让秦九思不像上一世那样死去,仅此而已。
如今,要让她和她完全不熟,甚至有些恨意的人洞房花烛,这让她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祁骁看了白仓庚许久,见她面色冷淡,便是嘲笑般地冷冷一哼,将白仓庚推开怀抱,起身“既然皇后心里紧张,那朕便不勉强了。”他祁骁宠幸过的女子,虽然说祁骁都不曾真情过,渣是渣了点,可祁骁也不曾强迫过任何女子。
祁骁摊了摊衣袖,正要迈开步,突然就感觉身后一道力道,右手被白仓庚一扯,整个人躺在了床上。
白仓庚俯视着身下的祁骁,说道“陛下不紧张,臣妾就不紧张。”说着扯开自己头上的一根固定头发的发钗,紧接着原本装饰的发钗也都掉了下来,一头如瀑布漆黑的长发垂了下来,发丝在祁骁的鼻尖撩拨着,白仓庚右手一挥,扔了拔掉的那根发钗。俯身吻住祁骁的唇瓣。一头长发则掩盖住了两人。
外边下着飘扬的大雪,倚凤殿内的两人却如火般炙热。攻,守,两个角色不停地转换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愿意俯首称臣。在一次次攻城掠地后,又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
黎明,天边吐露出鱼肚白。
祁骁习惯性地摸了摸床边,回应他的却只是留有余温的床垫。
祁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枕边,最后透过纱帐看到梳妆镜前正在梳头发的白仓庚。起身,望了一眼床垫上的一点腥红,嘴角微微上扬。
穿了衣裳。走到梳妆镜前,拿了那根昨晚白仓庚扔掉的发钗,插在白仓庚的发间,俯身在白仓庚耳边道“皇后昨晚睡得可好?”
白仓庚挑了挑眉,面色毫无波澜,这就像一个江湖高手和初出茅庐的菜鸟打完一架后问“打的过瘾吗?”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早朝了”
祁骁没有说话,看着镜中的女子,他倒是觉得他的妻子越来越有意思了。挑了挑眉,同白仓庚走至殿门口。
其实,最让祁骁觉得奇怪的是,他先前分明不认识白仓庚,可是昨晚云雨间突然的感觉,好像很熟悉,而胸口也是和往常一样疼了一下。
他觉着身边的女子,她身上好像有很多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