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希正摆弄着窗边插花，见她慌忙跑进来，讶然询问，“出什么事了？”怀玉虽然性子急，但是慌成这个样子，还是她第一次见。
光希边问，边给怀玉倒了杯水。
接过水杯，怀玉一饮而尽，这才喘了口气，开始解释。
“传染病毒！”怀玉神色异常严肃，“找到原因了。”
此言一出，饶是平时淡然的光希也挑了下眉，多了几分认真。
“什么原因？”
“是池露！”怀玉说着，咬了咬牙，“是她从任务者身上收集了没被转化成功德的怨念，加以干涉，形成传染病毒，抢夺他人的精神力和功德为自己所用！”
光希脸色变了变，微微皱眉。
近几年，一神殿神祇隐隐有神力不稳的趋势，第一神殿的神祇候选人私下都猜测，一神殿怕是要变天了。
而后，讨论最多的，自然就是光希和池露。
第一神殿的第一人和第二人，若是换成别的神殿，或许还有些地位之争，可到了第一神殿这……
他们都在感叹池露命不好。
可不是命不好么？以她的能力，哪怕是去第二神殿，也是能站在顶尖的人物，偏生碰上了光希这么个劲敌。
“那些被感染的人呢？”光希问她，“怎么处置？”
提到这个，怀玉脸色有些沉重，对神祇的做法十分不能理解，“即刻处死。”
光希表情有片刻僵硬。
被感染的神祇只是精神力和功德受损，疲惫过度，如果好好修养，不见得没有翻盘的机会。
再者，就算他们最后失败了，也只是继续堕入轮回，成为普通人。
可处死……便是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光希眉宇间满是凝重，“这是谁做的决定？”
“是神祇。”怀玉抿了抿唇，说的有些艰难，“我听说，神祇们的意思是，要杜绝这种现象的再发生，所以必须把一切会再引发类似事件的风险……扼杀干净。”
怀玉没说，神祇的原话是，要斩草除根。
“不行！”光希一秒都不想耽误，“我去找神祇！”
怀玉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怀玉的能力也是上层的，虽然隶属第四神殿，但是能力足以跻身第一神殿的中上层。
两人不敢再多想别的，飞快前往神殿之上的无人之境。
无人之境，意思很明显。
无人，只有神祇。
九大神祇环形而居，中间镂空处是传送门，偶有被神祇候选人被召见，便从此处传送。
光希和怀玉都是被召见过的，不过不请自来，还是头一次。
不合规矩，可她们别无办法。
“神祇大人，”光希和怀玉站在传送门门口，“一神殿光希，四神殿怀玉，斗胆拜访。”
她们不能硬闯，一来不合规矩，怕冲撞了神祇们，二来，传送门外都是迷雾，她们根本看不清路。
远远的，声音像从万里之外传来，缥缈悠长。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神祇的声音空幻，无波无澜，“回去吧，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
怀玉精神力不比光希强悍，眼前已经出了层幻影，若非自制力强大，怕是已经站不稳了。
“神祇大人，”光希还想争取，声音略带焦急，“那些候选人，都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