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真是好的很呢!这些人,永远都是如此,迫不及待……
到底是太单纯,一旁的银烛早已是吓白了脸,“殿下,这……”会是谁呢?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去谋害殿下。
相比起银烛的担忧与不安,虞兮倒显得沉着异常。
两世为人,深宫险恶,她也算是看开了,再没什么能惊得起她的波澜。
“加了些什么,毒药吗?”后宫中那几位也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谋害她。
“回禀九殿下,并非是什么毒药。只是有人故意将几种药材的剂量给调换了,用药的人想必很是谨慎,加的量极少。哪怕微臣日日为殿下诊脉,也很难发现有何不妥……”
说到这儿,张崎临忽的跪地请罪道,“臣罪该万死,还请九殿下恕罪,都是微臣的失职,一时疏忽,才让殿下您受苦了,请九殿下责罚。”
他是陛下亲派给九殿下,照料九殿下日常起居的太医,若是这位出了差错,他的项上人头绝对是保不住了。
“这些过场就不必了,张太医。本宫只想知道,按这个药量服用下去,本宫会如何?”
“这……”张崎临顿了顿,接着道,“若非殿下心细,及时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按这个药量服用下去,殿下轻则神智不清,变得痴傻。重则……重则,毙命。”
最后两个字,张崎临是斟酌良久,才吐出了口。
虞兮勾唇浅笑嫣然,却是看不出喜怒。
她们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比起那些招招致命的算计,差的太多了。
这一刻,偌大的寝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殿中央燃着的炭盆,发出点点细微声响。
良久之后,虞兮敛了笑容。
“起来吧,张太医。”虞兮伸手虚扶了一下张崎临,“本宫呢,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此事大人不必介怀。如若不是大人,今日韶华恐怕还是不明所以呢。”
转而,虞兮话锋一转,“不过今日之事,希望大人可以与本宫演一出戏,装的若无其事,免得打草惊蛇。”
“张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宫是什么意思。毕竟,本宫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大人,你也逃不了干系。到时,怕是父皇怪罪下来,太医院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张崎临又忽的跪下,“微臣明白,明白,任凭殿下吩咐就是。”
他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小祖宗啊,这锦国谁人不知,诸位帝姬和皇子中,锦帝陛下最为宠爱的便是九殿下。大肆建造行宫不说,连用药都是细细过问,甚至一有时间便亲自前来探望。
“银烛,去把窗子打开,本宫突然有些觉得闷了。”
“啊?哦……”虽说不解殿下为何突然要开窗子,银烛也是依言照做了。
虞兮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狐裘大氅,望着窗外蓝澄澄的天,淡淡道,“有劳张太医走这一趟,既然张太医说本宫已无大碍,那本宫便放心多了。”
她就是要弄得人尽皆知才好,这样,潜伏在暗处的人就会愈发耐不住性子,等不及下手了。
张崎临立刻会意,“殿下近日里只是有些气躁,身子已经差不多大好,并不妨事,只需多多休息几日便可好了。”说完,还伸手抹了抹冷汗直冒的额头。
“那殿下便好生休息,待微臣开好了药方,一定亲自送来。”
他可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尤其是九殿下的眼神,太可怕了。这些是非恩怨,他还是不要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