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您安排好母妃,我去看看衡阳。”凤其锋说着,便就离开了。管家见此混沌的眸子顿了瞬,王妃娘娘生死未卜,少爷都不看一眼就走,怎么不像是平常极孝顺王妃和王爷的少爷了?不及细想,管家点点头应下又赶紧着人慢慢的将奕王妃周氏好好扶到床上。
窗外,凤云浅和阴嫡彧听着管家的话,却是双双蹙眉。奕王妃额头上伤口凹陷的样子,不像是撞到了梁柱这种不尖锐的东西上,反而像是撞上了桌角。
想着,凤云浅伸出纤素食指戳了戳那边,意为‘我们先走罢’。然,几人却是乖巧齐齐的顺着她的食指瞅着那边一脸好奇。什么?她让他们看什么?
凤云浅看到这,嘴角抽了抽,然后脚下生风的自己拉着濯叶先跑了。
阴嫡彧和凤永夜见此,脑后滴汗罢便也跟了上去。
朱色长廊道上,凤云浅在前方走着,心下思疑,因为她想的好像错了,衡阳郡主似乎比凤其锋更让人觉得奇怪。看来还是先和阴嫡彧去看看他手下收集的东西比较好,想着,凤云浅停下脚步,想办法将凤永夜支走罢,她便着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和阴嫡彧去了大理寺。
巍峨楼閣的大理寺,没有凤云浅想象的阴沉,却也是极华贵庄重之地。
到了一方赤棕色楼阁,凤云浅听着阴嫡彧亲信属下叙述的有关奕王府之事和关于府中人员的话,桃花眸微黯。
“你是说衡阳郡主喜欢的不是荆悬,而是南郡小镇的一个教书先生宋之易?”凤云浅看着一身官服的蔺谷,心中沉思。
奕王妃周氏是南郡人士,家族经营着染织坊,在南郡也算是富庶之家。蔺谷方才说衡阳郡主是在十岁时和周氏去南郡探亲遇到的宋之易,且未和荆悬定下婚事前,每年都会以去探望外祖母之名去见宋之易,原来衡阳郡主竟是不喜欢荆悬,奕王府和荆家的婚事竟也还是奕王做主。
听到凤云浅的话,蔺谷回道:“回公主,是这样的没错。”
这些事也只有调查的时候才知道,毕竟大理寺从不管藐视枉法以外的人。
见凤云浅点头,蔺谷便就又道:“荆悬身边的暗卫最近在关注云中王晏家,荆悬自十四岁起便广结能人异士,府中幕僚剑客不少,其父荆通也甚是支持荆悬的作为。”
说着,蔺谷顿了瞬便又接着道:“还有凤其锋面上看着老实,却时有往花楼去,和衡阳郡主的关系私下并不好。且凤其锋身边跟的白面小侍从,是凤其锋的娈童。”
真是看不出凤其锋那样的人会是男女通吃。想着,蔺谷又道:“奕王爷虽是温厚,但太好脸面,奕王妃未有主见,万事都会听奕王爷的。奕王爷十几年前本盼着奕王妃能诞下一子,但奈何是个女儿,而奕王妃因为生衡阳郡主而大伤元气,自此却是再不能孕。所以,衡阳郡主三岁时,奕王爷收养了凤其锋。”
“宋之易比衡阳郡主大了七岁,衡阳郡主虽未说明自己的身份,宋之易却是听着南郡关于周家的言论而心中知晓,但未戳破什么。且,宋之易三年前来金陵参赴会试时,奕王爷暗中作梗,让凤其锋取缔了宋之易的参殿试名字。自奕王爷知晓了衡阳郡主的心意后,每每宋之易参试都会暗中着人阻挠。此事衡阳郡主不知,但宋之易知。”
宋之易既能过会试,可见之才,只是,奕王这般做想来也不是没有考量,毕竟宋之易是南郡私塾里教书先生之子,家无钱,无势,亦没有什么贵亲。
就算是高中状元,娶了衡阳郡主,那宋之易若想官途平坦,要靠的还是奕王府。可奕王府也并无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