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妃原来是爱我的吗?可是我又摇了摇头,觉得不会的,因为自我记事起,父王和母妃总是毫不掩饰对我的不喜,是为了什么呢?我想了想,大概是我的出生不是你们所期待的吧。”
看着手中的匕首,听着衡阳郡主的话,周氏抬眼仔细的看向衡阳郡主的脸庞。见她失落孤寂的瞳孔,周氏陡的心中怔住。是吗?是的吧,她的出生不是他们所期待的。说来,她似乎从没有好好的看过她的脸。
她也曾想过,王爷既是喜欢儿子,为何不纳妾呢,后来想了想,许是因为自己救过他,他是在兑现自己说的话罢。可到头来是这样的吗?
“毓儿。”蓦的,她轻轻唤出口,含着几分愧疚。
听到周氏唤自己,衡阳郡主的眸子却依旧孤寂不变,脑海里突然闪现什么,却是模糊了。她再也难以触动的眸子决绝而无动于衷,素手握住了周氏手中的匕首,凌着寒芒的匕首尖缓缓朝着周氏的心口刺去。
那年,父王母妃依旧严厉,对她不甚喜,她依旧心存敬爱,想要快些长大了好好孝顺他们,可心中总是疼的慌,想问问父王母妃是如何看待她的,只是,她又不敢知道答案。
那年,她随母妃回南郡探望外祖母,遇榕树下一人半倚而憩,儒生秀面,她瞧他模样好看,竟是入神的将他瞧醒了,他抬着眸子疑惑的看了自己好久,如果时间只停在那一刻该多好。
那年,父王母妃在她心中还是最爱的家人,他也还是南郡小镇里的教书先生。
那年,父王母妃看着荆家送来的聘礼眼睛贪婪,有什么开始变了——
那年,她再也不能笑着去见他了——
不过韶华十几载,却觉得那么长那么长,像是活了好久,那个人会不会还因着她的一句‘等我’,而翘首盼窗格?
记忆收回了所有的温暖,衡阳郡主手中的匕首却是陡的顿住了。她疑惑的看向不再反抗的周氏,满眼的寻着为什么。
听着里面突然安静了,凤云浅抬眸看向阴嫡彧,阴嫡彧会意,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来不及系好身上裘披,凤云浅朝着房门而去,有些僵硬的手快速的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阴嫡彧见此,阔步随她身侧。
虽她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听方才的话,衡阳郡主是想杀奕王妃没错,而且,奕王之死,怕是和衡阳郡主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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