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影子鼓着两个腮帮子老实的回答,好不诚恳。
“娘亲……娘亲……”莫言则原本无甚波澜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沉下,令他浑身僵直。
卿然嘴角抽嗒了两下,心想这下子怕是要被定义为骗婚直接装麻袋里丢出去了,她偏偏又打不过人家,难不成她的一世英名就要断送于此么?
“等等!我可以解释的,你看他实乃一条鲤鱼的形容而我却是个人,人怎生的出一条鱼来?”卿然立即慌忙的将那影子往外推了推恨不得直接把他踹出去,“乖,回去找你娘亲哈。”
影子委屈地瘪嘴甚是可怜,“你明明就是我娘亲为何却要叫我去找旁的娘亲?”
眼中的漠然逐渐褪尽,唇角微微扯动急欲唤些什么却未唤出口又抿了那薄唇,垂下眼,唇角似悲似喜地勾动。
卿然一阵胆颤,便使用了惯用的那招哭丧着脸包了两泡眼泪却听得一深情的唤声,“阿然,可是你?”
现下,她这是应还是不应?
“言则天君?”又是一抽伸手想隔开自己与莫言则的距离手腕刚伸出莫言则的目光便落了下来。
一改方才的冷漠却是辛酸悲沧,似是交加的悲喜融成,“可,真是你。”
卿然白活了这五万多年竟是记性都不好了,即便绞尽脑汁也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这位天君殿下。
然这位天君却是不由分说地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命门上,之后便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紧紧禁锢,这就是全然熟悉她的了,她心下大骇背上开始发汗已再不敢反驳这位天君。
怕是她说一个不是,他一个不开心就捏死蚂蚁似的把她捏死了,毕竟这位天君险些堕仙,一上来就捏着她的命门,那便决计不是个好相与的良善之辈。
“我……”卿然咽了口口水,发现自己双腿一软――怂了!
“我,可以很快自己打包出去的,天君,你看我生的那么圆润,滚起来的速度很,很快的。”是的,卿然怂了,做为一个资深的怕死怂蛋还是软弱些好也可活的长久些。
“你,”口中不知有什么即将脱口,至嘴边又被咽下愣了愣捧着眼前人的脸柔声道,“且安心住下,此处,原就是为你所铸,三里宫居,三里素莲,三里长廊,八角凉亭……皆是我亲手堆砌亲手种下,只待你来,如今你来了它便不再是个孤地了。”眸中那抹神色实在动容,句句涩然,只差落出两行清泪。
周身拒人千里的冰凉之气尽数敛去,唇边有了些许的弧度惊愕之下难掩的是一种极哀恸的喜悦,似喜又似悲,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深情。
这六界所有颜色皆黯了下去,没了甚么光亮似是为了照映现下故意而成的情景。
卿然只记得,莫言则那深沉,晦暗若海的眼神,近乎窒息的情恸痛楚汇集作一片暮色。
那片暮色中是悲悯,是难舍,也是沉寂了千万年的寂寞。
虽然卿然不知道,生为天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有什么寂寞,但那双眼确确实实的透出一股子会弥漫的黯然销魂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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