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我自此便再不来往,如此便可不再蹉跎你的年华。可好?”即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九重醉的声音始终有些淡淡的且疏离的冷漠。
可好?
如此说来,你确未曾爱过我,不过是为了那颗灵珠,那不过一个死物,你,却要因此如此伤我?
“甚好!”卿然扯着笑如是回答。
她是该上去揪着九重醉的衣襟好好扇他几个巴掌骂句负心汉的,她绝对有这个资格!
实际上她还未走两步便只冲他咧嘴苦着笑了笑拾起自己残破不堪的心意灰溜溜地回到了六灵塔。
至于是怎么回去,卿然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临走前她狠狠地剜了璃光一眼。
因为她无法强迫自己去恨九重醉只能将满腔的怨愤倾注怪罪与璃光身上。
而她总归是被作为一颗棋子伤了情,虽然有心不要脸的继续贴上去被利用换取一些同情,奈何九重醉把话说的连这点余地都没有了。
她是真的傻,那区区一掌何至于毁去他的双眼重伤至此,不过一场算计罢了!她偏是瞎盲了傻了跳下去了。
心肺像是被刀剑绞碎生疼,直至肝肠寸断,她想引忘川水把他忘的干干净净的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可是,她站在忘川河畔站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最后上怎么回的六灵塔。
她在六灵塔里活了那么个万年向来没什么悲喜如今倒是有了感情不再是死人般的心境,哪怕是有她自己在意这苦痛欢喜也是不愿意忘记再麻木了。
学会了七情六欲才像个活的生灵好歹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何况,她并不舍得忘记。
是以,她总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说来说去不过为这个理由。
“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不让我见他?”
百里微色低垂眼睑,眸中除一派心疼之色还不外乎被人戳穿的尴尬,我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结果只是过了好半晌才问,“你……你瞧见什么了?”
“郎才女貌,春宵苦短,红罗帐暖……呵。”卿然仰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风光旖旎!”
“你个脓包!真真的气煞我了!看我不手刃了这对奸夫淫妇!”百里微色得知后气的直想找九重醉理论。
“别去,”卿然死死拽住了她衣角。
斜倚在桌脚颓废的模样使得百里微色只得无奈叹气。
纵然气急,恨得不能把九重醉剥皮抽筋,然,凭她的修为恐怕连九重天都未进就被丢出来了,即便她凭着清欲在仙界几乎为所欲为的闯下了不少祸得罪了不少仙人。
可九重醉,实在不是她惹得起的,她最多去九重天闹上一闹可那一闹怎么也要将卿然赔进去,是以百里微色头一回这般颓败。
若照着以前,凭他二人的灵力还可同九重醉拼上一拼,如今卿然生生挖了灵珠修为尽散,即便揪上司命那个脓包却也是一战之力都没有。
“酒是个好东西,你去酒窖里取下你剩的世往生,只要喝多些就不会觉得痛了。”
卿然几乎是瞬间就起身去酒窖里翻了当然酿了送给九重醉余下的一坛世往生打算以一醉开解万千愁。
谁知刚喝了一口就险些没咬断了她一条舌头,红着眼怒骂,“百里微色你丫个骗子!”天知道九重醉为什么喜欢喝这样的苦酒。
又苦又涩,还夹杂一些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