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然躺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双眼望着屋外青翠大树上的懒洋洋在麻雀窝上晒太阳的麻雀一脸的生无可恋。
只觉得司命让她下来帮助那两位神渡劫以策万全纯属脱裤子放屁的壮举!
为什么呢?因为她已经从窗外那只叫锦绣投生麻雀生始于此处候了三百余年了!还没遇到什么叫方离陌的道士来救她一救!不说道士,连一根道士毛都不曾见到!
且有些脑子的想一想一直修炼了三百年的
。麻雀妖已是大了那毛还未长齐的道士许多几轮,即便那道士是真的救了麻雀,可麻雀能不能看上算年纪已能做她曾孙的道士还是未可知的。
况且,三百年了……人呢?人呢!卿然已几近癫狂。
虽说这三百年莫言则随她一同下来,日日让她过着躺在床上肆意使唤天君,且张口等饭喂到口中的惬意小日子,闲暇时候便到房顶吹着冷风喝喝小酒靠在莫言则怀中。
确实很像她欢喜的境况,清晨光透窗落时都有一人含着浅笑紧着她等她醒来,为她起身做饭,让她边磕瓜子边看着。
不知是习惯还是什么,每每搂着她,总是很紧哪怕睡着也是如此只是眯眼浅睡很是易醒。
他做菜总喜欢加些糖,他喜欢坐于木屋前泡一杯淡茶却不常喝酒,铺纸落笔往往便是极古朴典雅却又风度超逸的行楷,刚中缱绻柔情,散着淡淡的莲香,睡时总皱着眉头如同一个小老头。
同莫言则一处总觉不够,晃神总甘愿就此长长久久地堕落下去再不管顾什么,越如此越是烦懊有日被打断。
时日一久便令人生出许多恨不相逢长久时的惆怅。
卿然磨磨牙,朝掌心假装吐了两口口水摩拳擦掌,冲正偷得浮生半日闲泡茶的莫言则咧嘴一笑,百媚横生,“你说不然我就把那只麻雀打昏了去有没有道士来救?不若便全看她造化了?”说罢,手指便捏了莫言则置在砚台上的墨砚对准了麻雀窝。
“许是机缘未到,岂可强求?阿然,所以你先将我的墨砚放下可好?”莫言则方才将茶洗毕,出了些鲜亮的色泽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雀声惨叫,麻雀窝被飞来的东西打的摇摇欲坠麻雀已径直飞了出去攀着窝挣扎“咯咯”了两声,窝直直砸在麻雀脑门,于是乎……麻雀便摔在了地上。
随后摇摇欲坠的窝连着摔了下去,又是一声雀声惨叫麻雀彻底被砸晕了过去,想是只剩了半口气的,哎,好歹还是有气在的。
卿然的牙酸了酸,她是不是该一不做二不休地弄死那只麻雀,大不了把司命也给灭口了?想罢,只觉应当拍案这一条计策出的委实是精妙绝伦,只是付诸实施起来有几分难度。
还未等卿然理出个头绪来,窗前便有一少年如命定般从树下路过拾走了半死不活的麻雀令其免遭了杀身之祸。
卿然的牙又是一酸,愤愤然地对莫言则表示,她是该来的第一天就砸窝的!
莫言则眉毛一挑,“阿然可是如此不愿同我在一处?”
“……”这两者之间可是有什么联系!?
随后狗血的剧情就此开启。
两人目睹了少年走了一路,想着能看一码人畜惺惺相惜的戏码,谁知自少年到家放下柴拿出一块石磨起便开始磨刀霍霍。
卿然两眼一翻栽倒在莫言则怀里,下意识道了声歉意,“我,我,不是故意让你吃豆腐的。”
莫言则却是唇边携了几丝笑意,缓声调笑道,“为夫是不介意被娘子占些便宜的。”
待到卿然回头去瞧,少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