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言则话音落,禹竹便不再吭声只盯着莫言则发呆,目光闪烁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默了小半刻又继续不死心的慷慨激昂起来,“等我修成正果,便去敲响天钟以明我心意……”
话音未落也还未走几步天边倏然砸下一道绿光直劈向禹竹脑门只听得“砰”的一声禹竹便同大地来了个甚是深情的吻那幅残躯也麻溜的昏死了过去。
那道肇事的绿光不慌不忙地幻化了形状作一个人的模样手中晃着卷书简风度翩翩地自禹竹的背上踱步到卿然身前,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念叨,“此处土地松软非常,甚好甚好。”
呵,这般没皮没脸目中无人的除却司命还有何人?
“何事竟劳烦司命星君大驾?”卿然磨了磨牙,拇指按了按食指指背,白绫霍然出袖被卿然的两指缠绕了好几圈又抽出把玩几乎蠢蠢欲动。
司命同卿然相识少说也有数万年哪怕灵根被毁卿然这白绫却也不是好玩的,因而倒懂事的换下了这幅凡界欠揍的公子哥模样赔笑道,“圣女且先稍稍将心火平上一平,你我来日方……”
“嗯?”莫言则一个凌厉的眼刀丢了过来司命便领会地将欲脱口的“长”字咽了回去,“算账这事无论何时总是不晚的。”
卿然莞尔一笑,手中白绫倏地嵌入司命身后的树干,笑得愈发灿烂,“你来做甚?”
“此事说来话长……”
莫言则同卿然异口同声地回答,对司命表示嫌弃,“那就长话短说。”
果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司命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继续道,“天墟酒女现下,怕是须得圣女前去瞧上一瞧。”
“色色?”
司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卿然自知司命这般简略是话还未说完的模样,想必是不大方便当着莫言则的面。
“我须得去趟天墟,你且在此处等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可不许偷偷招惹旁的桃花!”
莫言则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去罢。”
司命觉牙略有些酸胀,背过身作了幅低眉敛目的模样待到卿然同莫言则一番别离后先腾云立在了天际。
卿然随后追赶上来,“色色现下却是闯了什么祸事?她可还安好?”
“情之一字,实在害人呦!”司命叹了口气便不再故弄玄虚,“你酒窖里还有几坛世往生?”
卿然蓦然间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她该不会如此想不开?”
“清欲走后她便将你酒窖里的世往生喝了个精光,一滴都未曾有剩,不知是打了什么主意。”
“一滴不剩?”卿然的嘴角此刻已抽出天际去了,她饮了一口世往生便醉上了千年,那百里微色岂不是这数十万年都难醒转了?
司命望着远处叹息,“她若是想开,不消几个日夜便可醒转,她若想不开……”
“想不开如何?”
想不开如何?司命似是没有料到卿然会问这个问她于是怔了半晌不复往日轻佻,用甚沉重的语气道,“不死不生,终其混沌。”
“不死不生,终其混沌……”卿然重复地念了好几遍压了压掌心,“没有破解之法吗?世间法术阵法皆有破绽,一瓶酒难不成就解不了了?”
“若是没有我来寻你做甚?”司命欠揍地笑笑,眉毛挑挑,腿脚抖抖,晃悠着手里的命格薄,着实是地痞无赖的模样。
“……”这气喘的真长!
如果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把百里微色从混沌里拖出来,那她一定把司命吊起来狠狠抽打一番,卿然眯了眯眼,如是在脑子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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