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公文,晨昏定省,除此之外就是焚焚香,弹弹琴,和偶尔出门换一处弹琴,焚香……
整日偌大的殿内只有三五仙娥,一天帝继承人却连连登殿拜访的仙人都甚少舜华愿见的便更少了,反观其他只有稍稍位高权重些的仙人那个不是门庭若市偏偏舜华这,冷清的很。
“帝女,”卿然无力地抱着池心亭的石柱滑下身,垂头丧气的模样俨然已经无聊至极几近崩溃了。
池心亭四侧的纱帘微摆也隐隐约约,能瞧见纱帘中女子的素手轻拨了几下弦婉转地传出了几个调子。
“前些日还道你稳重,现下却是与往常无甚
差别了。”
“委实是这帝女殿太过无趣了。”
卿然嘟囔着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哦?”舜华拨弦的手停了停,抬眼,起身疑惑地看了看卿然,“你当真想出去?”
不知为何当舜华这般瞧着她的时候,她有些许的恍惚不自觉地愣了神去。
不过想想毕竟天帝之女,活了这万把年岁除身份年纪外这一身灵力的威压又岂是一般仙人得以略过去的。她又这般郑重地询问于她只得愣神之余及时收回了神智答道。
“当真,只是仙界这般大,我怕不识人不懂事冲撞了那个仙人丢了帝女的脸面。”说罢伏身
“去罢,你虽莽撞却也不是毫无分寸,只不要将自己丢了便可。”舜华面上略带倦意地摆手有些懒散。“甚么脸面也不过虚名罢了本就是我不曾在意的。”
瞧着舜华歇下托腮看了半晌窗外突发兴致轻手轻脚地推门打算去逛逛这数十万年前的仙界是何番模样。
一路上小仙娥不停地对她行礼恭敬地唤她姐姐,果然作为舜华的婢女档次也是甚高的!毕竟是神界唯一继承人最贴心的婢女。
走着走着得意忘形起来,眼边的景色一时变幻却不为所知莫约过了半盏茶时候卿然才发觉两边处境的不对劲。
不远处可见一座堂皇宫殿的琉璃瓦顶流转的微光而那座宫殿似是被刻意隐藏似的处在层层叠叠的树林当中。
林间朦胧散着袅袅的黑雾,萦绕于树的枝叶之间将其染作浅浅的黑色,令其鲜活枯败,是一种倾向于死亡的压抑。
说来奇怪这黑雾却也不溢出去只在这处蔓延着游荡,触及卿然的指尖却又自行退避向两旁散去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
处于一种好奇或是一种莫名的牵引,卿然随着那条小道向树林深处的那座宫殿走去。
越往里走,树枝便枯败地越厉害渐渐趋于枯死的状态在黑雾的侵蚀下残落了遍地的枯干败叶只余下光秃秃的树干。
当走尽头那座堂皇宫殿落在眼底时两侧的树已全部枯死满院满院的落叶层层覆盖在地面一旁有一干涸的水池在落叶中冒出三两朵凋零的花。
而那座宫殿在这一处也格外破落残败,枯藤绕柱,遍地积尘,蛛网如缕,整个宫殿散出一种沉沉死气寻不到一个活物,很是一番萧条景象。
“不……嗯……”宫殿中忽的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不由得卿然心头一颤如她这般经常撞见奸情之人真是少见三天两头许是就可以撞见一遭难不成要练就成一门手艺?
宫殿破落积灰之余连蛛网上蜘蛛都不曾有上一只,也确是真真清冷的紧,卿然往里又走了几步那喘息声大了几分。
然而令卿然没有料到的是,她没有撞破奸情却在烛台下撞到了一个蜷缩于墙角的紫衣男童。
男童低着头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紧揪着自己的衣领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