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言则在席间发笑,所谓收服神器不过是借着墨池水镜压制神器威力,他以为魔界作何算盘原来是为了她,仙界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反倒如了他们的意确是很可笑的,而这一舞看似婀娜绝美,确实也足使璃光自此名动六界。
然数万年后卿然在仙界的一舞叫仙界童子间流传了一曲俗语,魔界办酒宴,舞光袭人眼,容姿倾六界,独输微光绫。
无论容貌,舞姿,灵力,乃至出身璃光皆不如卿然,许情之一字本瞧的就是感觉,因而她才输了璃光罢。
舜华亦抿唇不语瞧着六界众人捧着璃光夸赞,轻蔑一笑指尖敲了敲酒杯抬眼间却见古道一手执壶一手拿杯饮的好不潇洒,注意到舜华的目光便扬杯冲其一笑,昂首饮酒大步走了出去。
舜华鬼使神差起身跟了上去立于舜华身后的卿然方才踮脚瞧了两眼璃光回头舜华便不见了,心下对上莫言则流转的目光往殿外看去心下已是了然,她实在是个正直不阿的女仙,不知为何老是做这种帘窥壁听之事,着实令人费解。
分神之际,瞥了眼大梁,宫殿梁上斜坐着一名紫衣男子恣意地翘着二郎腿靠于梁柱之上打哈欠,腰间散散的挂着个酒囊朝卿然弯弯眼角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那模样像极了九重醉,可当卿然凝神时梁上哪还有人的影子?
莫言则注视着卿然眉宇间透露着几分温柔几分无奈伸出手,眨眼间卿然还未回神便出至殿外,于是攀住莫言则的颈靠在他胸前。
远远的,舜华手里拿着方才在古道手里出现过的酒杯,饮了口。
这一次两人的会面出奇的平静,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那日的质问。
“你为何出来?”
舜华侧目做环视四周状,“欣赏欣赏魔界夜景。”
“欣赏夜景需随我其后?”
“你若觉我碍眼,不看便是何须多言?”舜华发笑,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何人说罢欲拂袖离去。
拂袖间一块被打磨过通体莹白的玉珏甩了出来被古道稳稳的接下,玉珏上刻了浅浅的“亘古”二字还细细穿孔系上了红绳挂上了穗子。
他只道舜华恨他欺她入骨,却原来她也未曾将他放下心头过,指尖不停摩擦着玉珏思及此清俊面上当即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
衣袖一角被古道扯住,还未来得及反应说些言不由心之语便被古道用力一拉,撞进了她怀里。
“你作……?”舜华瞪大了双眸有些恼怒。
“我想你了,”简洁朴素的四字中藏下的是一千三百年来的魂牵梦萦,入骨相思,语调温柔的似一汪春水直教人陷。
饶是舜华强迫自己硬下的心肠却在这一刻软了下来,“你暂且莫要恨了我好不好?让我抱一抱。”
舜华不语只任由他抱着,紧紧的,一千三百年了,除却那日沙场相对也有三百年了,也许时光是可以消磨恨的亦或许她本就从未恨过,至少在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如果可以她甚至宁愿让时间停留在此刻。
如此这般,她同他之间隔着的那么多东西便可以全然不顾了。
她确是很自私的,只要他温言几句便顷刻陷进去,不是心智不坚,只是她愿接着那个台阶下罢了,装作一切皆未发生不过浮生梦一场,她……
然两人月下相拥的拳拳相思之前还未曾慰藉莫言则却是莫名其妙发了疯似的几乎是撞开的卿然负手执剑便欲冲出去搅乱这对嗯……鸳鸯。
任凭卿然如何拽拖拉也压不住莫言则要冲出去的决心,莫言则像是变了个人见卿然死拽扬剑披来,对于牺牲自己的事情卿然一向不会做的于是在剑还未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