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被湛泸刺中琵琶骨,即便没有灵力注入剑内不至一剑殒命,伤的实在也是轻不到哪里去。
正当古道蜷缩着身子,浑身发冷时,一身着锦绣紫袍的男子携了抹蛊惑众生的笑缓缓踱步而来,仿若救世实则诛心。
“你是何人?”
目光自古道的眼角划过落在胸前那大片血迹上,“你无需知道,只要晓得我是来帮你的即可。”
“连身份都不肯通报,遑论相助。”古道忍住剧痛不屑的冷嗤,坐起身来。
眼前人也不恼,只是径自掀了掀衣袍施施然坐下,笑的伸出手指在古道伤口出一点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被湛泸刺破琵琶骨的滋味如何?若是我所料不差,你这身仙骨怕是废了,功力还余下的可还足一成?”
“不劳尊驾忧心。”
“别那么说,毕竟……”男子眸光一凛,一改方才调笑轻浮的模样,声音倏的沉了下去,“你于我还有几分用处。”
男子的发冷的眸光在古道的伤口处扫了扫,“你可是忘了当初是何人赋你新生?叫你在苍山等哪位神女?”
古道突然想起了什么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退坐倒在塌上,满面惊恐之状,“你是……”
“我叫你做的事情你是半件都没有做到,我叫你虏心即可,可没有叫你拿自己的心去换。若不是你一千三百年前舜华已然碧落,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是了,一千三百年前那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原定的是接机斩杀舜华却不是叫他去英雄救美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古道叹息道,“任凭处置。”
“你的命对我而言半分用处都没有,我只知道你千年前你是专攻仙界布防的罢?”
古道又是一惊,“尊驾是想?”
“是了。”
“请回!”
“哦?你不怕我恼羞成怒就此杀了你?你应该知道我杀你不过碾死一只蝼蚁,何况如今你重伤在身。”五指倏然间收紧,四周乍起寒雾瞬间凝成冰柱于古道的脖颈之前不足半寸之底排成一排。
“我再不会作出伤她之事,我这条贱命,本就尊驾所赋现下若想要收回,我自不敢……有一句怨言。”说罢闔上了双眼,作一幅岿然赴死之状。
“呵,情爱竟能令人这般无谓生死?不过可惜了,你这一腔深情所付之人却是要踏着你的鲜血同那个伤你的人共结连理……”挑眉,冷笑着扬袖往后仰去,所有冰柱骤然破碎化作一地碎冰屑,凌空虚无有个透明的座椅托住了后仰的男子。
古道蓦然睁开了眼,不敢置信地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男子的手臂竭力嘶吼,“不可能的!”
面对古道的质问,男子只是嫌恶地皱皱眉动了动手指将他的手自手臂上移开,拍了拍若有若无的灰尘一派雍容大度。
“有什么不可能的?谕旨颁布已昭六界,难道你就甘心?一点都不恨?”
“恨?”古道目光空洞,苦笑着呢喃道。
数日后,金銮殿之上,天帝高坐龙椅之上。
驻守八荒之地的将领将加急战报传来以一纸魔界战书呈上。
仙界众将纷纷出列,恨不能插翅冲上前线,莫言则扮演的于更殿下也在最后很是风骚地扬了扬墨发出列朝着天帝拱手深鞠一躬,“于更身为龙族后裔,多受照拂,当更……”
话音未落,舜华便按下了莫言则的手,直接双膝跪地拱手道,“舜华身为帝女,既已祭过天祭大典